楼彧的状态,微妙又矛盾。
他享受于怀中的柔软、甜香,身体早已本能的有了反应。
可他残存的理智又提醒他,不可逾矩,不可胡来……不能吓到小丫头。
因为楼彧不敢确定,一旦自己动了手,能否控制住自己。
倘或失控,那就是洪水决堤,就是天崩地裂。
“离得远些,我不能伤到阿姮,更不能暴露出本性,继而把她吓跑。”
“努力了这些日子,我好不容易才哄得阿姮同意,并慢慢习惯了与我亲近,我、我不能前功尽弃!”
那一丝丝的理智这般惊醒着他,催他远离,并将阿姮带出这处“是非之地”。
但,他又无比贪恋那荔枝甜香,以及若有似无的碰触
不远处的汤泉池里,一对男女还在嬉闹。
“……原来是橘子味儿的,甜香中带着微微的酸!这味道,竟是比果子都好吃!”
一个“吃”字,竟莫名的引人遐想。
“阿棉送我的,据说是京中最时兴的口脂。”
李明堂对于刚刚结识的好友,十分喜欢。
她不但能够亲切的称呼王棉为“阿棉”,提到阿棉时,语气里也是那种至交好友的亲密与信赖。
她喜欢阿棉,也就愿意接受阿棉的馈赠。
李明堂果然不是世人想象中淡泊名利、甘于奉献的神医。
她可以不要名,却不会舍弃利。
对于贫苦百姓,她能够做到减免医药费。
而从富人、权贵那儿收来的高额诊金,她却不会施舍给穷人,更多的会用于自己所需。
她有善心,却不会一味的付出。
在某种程度上,她与王姮、王棉一样,先爱的、最爱的始终都是自己。
李明堂也是个颇为享受的人,不只是贪恋鱼水之欢,她还喜好锦衣玉食,喜欢梳妆打扮。
她一边戏水,一边与宠爱的小护卫讨论着口脂的味道,并时不时的让对方也品尝一番。
“咦?李明堂也用了阿棉送的口脂?”
“阿兄,我也用了哦!”
“她是甜橙味儿的,我是樱桃味儿的。”
王姮听到与自己有些关系的话题,便赶忙冲着楼彧显摆。
她为了能够让楼彧看到自己的口脂,下意识的转过了头。
只是,她与楼彧的距离太近了。
王姮的动作又略有些大,她回头的时候,嘴唇正好扫过楼彧的脖子。
喉结处的一抹红痣,却被印上了殷红的唇印。
楼彧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本就因为那抹恼人的荔枝甜香弄得身体僵硬,神经紧绷。
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对于他来说,都是足以将他摧毁的雷霆暴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