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灯光,似乎是有些安心了。
我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去,里面空无一人,突然在这时,我刚刚下来的楼梯间里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
我忽略了一个问题,这栋楼有十二层,也就是说,我从第七层下来时,不确定后面有没有人。我能感受到,那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似乎就在我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我猛然转过头去打开了手电筒,刺眼的光亮中,我看到了一个身着保安服的年轻男人。
我此时的第一反应居然是看见了人,这楼里居然除了我还有保安。
就在这种犹如大脑短路的状态下,我居然向着那个保安走了过去。但当我走到距离他大约还有五块地砖的位置,我发现了这个保安身上的种种异常情况。
他也像是从镜子里走出来的,身上穿的衣服的配饰都是与我印象中的正常的保安是相反的。
我又仔细观察了几秒钟,现在敢肯定,他绝不是人。
就在我们两个面对面站着的这一会儿,他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木偶。我用手电筒去照射他的眼睛,那瞳孔没有一点点的变化,就像死鱼一样,木讷的看着我。
我看他手里什么都没有拿,于是挥舞着扫帚棍,警告他别过来。
我现在后悔了,我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先试第一个,把自己锁在办公室里,实在不行在跳下去。
再或者刚刚就跟他拉开距离,我究竟是怎么想的居然会主动的贴过来。
这下倒好了,往上跑的楼梯在他身后,我们两个距离的又是如此之近,跑过去八成会被这不知道是什么的鬼东西一把抓住。
就算从跳下去真能离开这个诡异行世界,现在也完犊子了。
他看了看我,头歪成了一种极其离谱的角度,整个脑袋贴在自己的肩膀上,向我一点一点的靠了过来。
我心一横,跑吧,试试能不能绕过去。
我找好距离,抡起扫帚照着他的头上就是一下,趁势迈开腿向着楼梯的方向飞奔而去。
但是这扫帚棍没有造成任何的伤害,他伸手轻轻一挡,我甚至都不确定有没有碰到棍子,扫帚就齐刷刷的从中间断成了两节,比我用锯子划拉的都整齐。
这东西别是电锯成精了吧。
伴随着木棍掉在地上的声音,那个东西突然跳起来,向着我扑了过来。我侧身想给他来一个交叉而过,感觉身体一沉,什么东西拉了我一下,转过身来就被一下子刁住手腕。
“啊!”
手腕上的痛感一下子就传递了上来,我尖叫一声,接下来嘛,似乎是就晕了过去。我觉得他应该是扼住了我的喉咙或者是给我了一巴掌之类的,因为第二天我的左脸下面有点疼。
在我失去意识的前一刻,我还看见他那张苍白而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凑的离我很近,就像是在看什么奇怪的生物一样,那种感觉就像是在仔细观察一个入侵者。
当我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我哪儿也没有去,就在办公室里。
是第一个来上班的杂志社员工叫醒了我。看着四下无人便把我的遭遇跟他说了一遍,但他却只是嘿嘿一笑,觉得我只是在编故事的时候带入了自己,做了什么噩梦。
并且昨天这里确确实实停电了,只有应急灯和监控因为是备用电源的缘故,所以还在正常工作。
等到人都来的差不多了的时候,我又一次找到他。表示要跟他一起去看监控,他又叫了几个同事,就这样我们几个人先调出了公司内部的监控来看。
监控里我就在办公室里乱转悠,然后走到门口推门出去,再走进来,然后翻找些什么,然后再走出去。不过至始至终从监控里面看,我的手里除了手机什么都没有拿。
看到这儿我歪着头看了看他们几个人。
“我都说我昨天晚上碰到什么事儿了,你们还不信?不过现在看来我没事儿,我就已经烧高香了。”
然后呢他们几个好事者就去看了楼道里面的监控。不出意外也是那么回事儿,我确实是去了卫生间,也确实有一个加班的人在楼道里朝我打招呼,我也的确没有理他,而是自顾自的往杂志社这个方向走。
就是我又离开了杂志社,出现在一楼的监控下。一直到这里,从监控里面看我的手里还是除了用来照明的手机,什么手电筒扫帚棍子,通通没有。
“看到了吧,你根本就是梦游了吧,自己还不知道,还说什么去打保安了,然后被保安打一顿。你也知道,我们这栋楼就两个保安,还都是老大爷,你要把他俩打了,那估计得赔钱赔个倾家荡产吧。”
看到这种情况,我也只能无奈的笑了笑,不再说什么,但是他们也安慰了我几句,让我放宽心,不行就去庙里烧个香什么的。
简单的聊了几句,我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后,就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离开了。
如果没什么意外,我应该一周都不会回来了。
直到我要走出大门的那一瞬间,听到了一个疑问的声音——“嗯?扫帚呢?”
我微微的歪头看去,看见了一张充满疑惑的脸,门后那个本应该放的扫帚的地方,现在放着一节断掉的扫帚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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