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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突然开口（第1页）

何雨柱看着妹妹那副疲倦的模样，心里升起一阵不自觉的心疼。她每天都这样埋头读书，虽然年纪小，可却总是比他想得多，做得多，心思也比他还要细腻。他觉得自己有时真的不够尽责，想给她更多的关心和支持，可偏偏自己总是忙忙碌碌，顾不上她太多。

“雨水，今天咋样？”他放下筷子，轻声问道。

“还好，就是有几个题不会做，翻了好久的书。”她咬着米饭，语气略带些失落，“不过没关系，明天再看。”

何雨柱点了点头，心里有些复杂。他不想让妹妹过于焦虑，毕竟她的年龄不该承受那么多的压力。他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转而笑了笑：“不急，反正还有时间。明天再看也不迟。”

吃过饭后，何雨柱站起身，准备收拾餐桌。突然，他想起今天从工地回来时，看到邻居李大叔家里正在看电视，不由得有些动心。自家这台电视已经好久没有开过了。虽然有些年头，画质也不算清晰，但至少能给平淡的生活添点色彩。

“要不要看会儿电视？”他忽然对何雨水提议道。

何雨水抬头看了看他，眼睛微微亮了一下。她平时喜欢看书，可有时候也会喜欢跟着哥哥一起看点轻松的节目，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她略带疑惑地问：“你说要看电视？可是……电视台都不咋播啥好看的，咱家的电视也挺老的。”

“没事，偶尔看看，图个乐嘛。”何雨柱轻轻一笑，随即去拧开电视机的开关。

电视机发出咔嚓声响，屏幕亮了起来，虽然画面模糊不清，但依旧能看出画面的轮廓。频道里正在播放一档老旧的综艺节目，主持人正带着笑容与嘉宾互动，场面显得有些轻松欢快。

何雨水眯起眼睛，看着那闪烁的屏幕，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尽管电视节目内容并不复杂，画质也不完美，但那种简单的欢乐感却打破了她一整天的沉重。

何雨柱坐下来，拿起遥控器，试图调整频道，但发现电视的遥控器已经有些失灵，按钮不灵了。他轻笑一声，随便按了几个按钮后，放弃了操作。

“算了，频道没什么好看的。我们就这样看吧。”他转头对何雨水说道。

何雨水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声问：“哥，你有没有想过，等我长大了，咱们家会不会变得更好？”

何雨柱愣了一下，目光转向她。这个问题在他的心头涌起，像是一根刺，既尖锐又真实。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他一直告诉自己，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生活会变得更好，但这些安慰的话语往往只在夜深人静时浮现，白天面对现实的种种，反而让他无从下手。

“我不知道。”他终于说道，声音有些低沉，“但我会尽力的，尽力去给你创造更好的条件。”

“我知道，哥。”何雨水看着他，眼中有些温暖的光亮，“你一直都在努力，不是吗？我从来没觉得我们很差。”

何雨柱感到一股暖流在心头蔓延，顿时有些愣住。他一时有些哽咽，想说的话却卡在喉咙里，无法吐出。是的，自己从来没有觉得这份生活不够好，但却总是在潜意识里渴望更好的未来。妹妹的话语让他忽然觉得，或许自己并没有辜负她的期望，也许不必过于焦虑，至少，彼此之间的支持和理解才是最重要的。

“谢谢你，雨水。”他轻声说道，目光坚定了些，“不管怎样，我会努力的。”

两人就这样安静地坐着，尽管电视中的节目内容并不吸引人，但那种平静和温暖的氛围却让一切都显得格外珍贵。外面的夜已经完全降临，四合院里的一切都安静下来，只有偶尔飘来的风声与电扇的声音交织成一种和谐的背景。

最近，何雨柱的心情有些沉重。他总感觉自己被一团无形的雾霾笼罩，虽然生活表面上平静如常，但那种无法言说的焦虑感却像是隐形的链条，时刻缠绕在心头。每当他看到雨水认真读书的模样，看到她那双明亮的眼睛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他心中就不由得生出一种强烈的责任感。可这种责任感并没有带给他平静，反而让他时常感到压抑。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或者说，他能为雨水的未来做些什么。他总是觉得，自己好像还差了些什么，缺少一种突破的机会，缺少一条通向更好生活的路。他每天忙于工地上的活计，靠着每一分一秒的努力换取微薄的收入，可那些收入的积累依旧不足以让家里真正脱离困境。

今天，工地上的活比较轻松，下午下班后，何雨柱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回家，而是站在工地附近的小巷子里，望着远处逐渐变暗的天际线，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他从口袋里掏出烟，点燃一根，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烟草的味道不浓烈，却带着一股让人心绪不宁的沉重。他轻轻地吸了一口，看到烟雾在空气中弯曲散开，然后又消失无踪。心里想着的，依然是那个问题——他到底能做什么，才能让妹妹的未来更好？

“你这是又在发愁了？”一个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打破了何雨柱的思绪。

何雨柱转过身，看到李大叔正走过来，手里拎着一只破旧的购物袋。李大叔是四合院的老邻居，平日里虽然脾气不大好，但却很关心他俩兄妹。何雨柱勉强一笑，把烟掐灭在墙角的水泥地面上。

“唉，李大叔，你看我这，哪有时间不发愁？活儿没少干，日子却还是没起色。”何雨柱叹了口气，眼神落在地上，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李大叔走到他旁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突然开口：“你啊，整天就知道操心，心思太重了。要是你心里没有点底气，光是发愁又能改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