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也注意到,刚才门外掠过一道丈长的黑影,这东西贴着雨幕低空滑行,带起的强劲风压,竟将瓦当上的一层积水,都掀成了扇形水雾,并吹散了屋内的玉石粉末。
乔丐峰恼羞成怒,虽不知这股气流会否导致阿朱烟消云散,但肯定或多或少会有影响。
"大胆狗贼!"他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足尖在湿漉漉的地板上,碾出半寸深的凹坑。
突然,他一个暴步,蓑衣绳结崩断的瞬间,八尺身躯已如离弦之箭般冲出,与屋脊一侧那翘起的鸱吻擦身而过,眨眼间便冲至百余米高。
半空中,他身形化作一抹流光,如一只俯冲而下的鹰隼,顷刻间便追出了数百米,那黑影在他的眼瞳里迅速放大开来。
赫然是一口棺材,通体漆黑如墨,头部微微上翘,正面印着一个大大的“奠”字。
乔丐峰隔空一掌,不重也不轻,蕴含着满腔愤怒。雄厚的内力凝成了一只火红的掌印,裹挟着汹涌的内力,轰向那口棺材。
不曾想,那棺材竟提前爆炸,发出轰隆一声巨响,一道人影冲天而起,顶着个巨大棺材盖。
棺材盖下,是一个浑身缠满绷带的人,透着一股阴森诡异的气息。
他身形飘落间,头部的两条绷带层层剥落,像是一双手无限延伸而去,稳稳抓住棺材盖的两侧,稍稍用力一扯,那坚硬的棺材盖,便被硬生生地撕裂开来,断裂处的碎木飞溅。
绷带人身形急坠,像是一颗流星坠落,重重地砸在了院子中央的玉障壁前。落地时,溅起大片的水花,雨水混着泥点四处飞溅。
此时,灵鹫宫女人正站在玉障壁前,绞尽脑汁地寻找着除掉神秘面具人的办法。
她看着这从天而降的绷带人,弯刀下意识地握紧,摆出防御的姿势。
这绷带人身材矮小,被绷带紧紧缠绕的身躯,散发着一股神秘而又危险的气息。
随着雨水的冲刷,绷带下露出了苍白的肌肤,看上去着实诡异。
绷带人缓缓抬起头,隐藏在缝隙中的眼睛,散发着冰冷的光芒,直勾勾地盯着玉障壁,仿佛里面的神秘面具人就是他的主人。
突然,他双臂张开,身上的绷带无风自动,像是一条条舞动的蛇。随着他的动作,一股强大的气场向四周扩散开来,如同刮起了一阵大风,飞沙走石。
恒山派道姑原本藏在暗处,紧紧抱着代表恒山派门面的牌匾。此刻,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面色苍白。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靠在一旁的墙壁上,嘴唇微微颤抖着。
杨星竹从厢房里走了出来,手中依旧握着那把折扇。她看到院子里的变故,眉头微微皱起,眼神透着警惕。
她轻轻挥了挥折扇,雨水从扇面上滑落,她缓缓走向前,站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局势。
她心中暗自揣测,这绷带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与神秘面具人什么关系?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玉障壁内,神秘面具人结印的双手突然一顿。杨星竹心头猛跳——方才绷带人落地的震动,竟让壁面浮现出蛛丝般的裂纹,巽位灵气正在急速流失。
她急掐指诀,修补那些裂纹。一旁的阿紫睁大着眼,仔细打量着绷带人,其身上尸布已呈灰褐色,不知裹了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