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从剑柄上一跃而下,稳稳的落在三人跟前,掀起一股尘土。
他回头看了一眼三人,然后默默转身离去。
地平线上,晨曦微露,他孤独的背影渐行渐远。
目送他消失在视野尽头后,阿紫这才拍拍胸口,长舒了一口气。
偷偷瞥了一眼白逸尘和乔丐峰,发现他们似乎并未看穿,阿紫方才暗松一口气。
乔丐峰瞥了一眼阿紫,恰好对上了她的目光,尴尬道:“起来吧,他已经走了。”
阿紫撇了撇嘴,借着乔丐峰的搀扶缓缓站起身。她的双腿有些发软,刚才的表演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脸上似乎依旧带着一丝哀伤。
白逸尘也艰难地站起身,他的脸色依旧苍白,嘴角还残留着血迹。他看向阿紫,眼中满是疑惑与担忧:“阿紫,你刚才……真的那么伤心吗?”
阿紫愣了一下,眼神飘忽不定。
她知道白逸尘跟摘星子是一对情敌,自己刚才的这番表演,可能会让他吃醋。
“大师兄他……虽然平时有些讨厌,但他毕竟是我的师兄,我怎能不伤心呢?”阿紫轻移莲步,背对着他,搓揉着发辫,眼神依旧飘忽不定,仿佛担心被对方看穿似的。
白逸尘皱了皱眉,似乎还想说什么,但乔丐峰却打断了他:“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免得他爹再回来。”
阿紫点了点头,目光再次转向白逸尘,然后询问他的伤势,语气充满了关切。
白逸尘轻轻摆了摆手,说不碍事,不必担心。
“没事就好!”阿紫轻轻点头,暗舒一口气,然后走到乔丐峰身旁,凑近他的耳畔,低声道:“姐夫,接下来去哪?”
乔丐峰沉吟片刻,目光变得凝重起来:“先回丐帮吧。我们需要休整,然后着手打听桑土公,逼其释放马大元。”
“桑土公那老狐狸!”阿紫气得直跺脚,“这老狐狸,真会找事儿,哪天让我逮着他,非把它撕成碎片不可!”
乔丐峰叹道:“桑土公擅遁地术,神出鬼没,防不胜防。上次我在星宿派救下马大元,护送途中便遭他劫持。那遁地术着实厉害。”
阿紫微微点头,神情透着几分焦虑,想象着以后再次遭遇桑土公时的场景。
……
而与此同时,天山缥缈峰上。
云雾在晨曦中,泛着淡淡的金光。
灵鹫宫的黑色石墙,在云海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头蛰伏的巨兽。
议事大堂内,七十二盏青铜灯安静的燃烧着,将整个空间照得通明,却又在角落投下深邃的阴影。
天山童姥端坐高台之上的玄冰宝座,那娇小的身躯与巨大的座椅形成鲜明对比。
她身着一袭暗红色锦袍,银发用一根玉簪松松挽起,虽然面容稚嫩如女童,但她实际上已经年过百岁,眼神带着岁月的沧桑。
她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堂下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虚竹站在她身侧,一袭素白僧袍,眉目间透着慈悲。
这位本该是灵鹫宫主人的少林和尚,此刻却像个局外人般安静。
他的目光不时扫过堂下众人,在看到那些熟悉的面孔时,眼神透着一丝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