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最可怕的不是不曾拥有。
而是拥有了,却又失去。
在那之后的小半年,伊歌精神恍惚,甚至因为半夜尖叫大哭而被邻居当成神经病,联系当地警察将她强行带去精神病院隔离调查。
她知道自己没疯。
她只是,痛了!
其实,若是真疯了也好。
这样,她就感觉不到绝望,感觉不到心痛了。
她在精神病院待了三个月。
出院后,她努力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去生活。
她又开始喝酒,抽烟。
只是酒喝多了,肚子会疼。
烟抽多了,嗓子会疼。
辣椒吃多了,心会疼。
她的身体坏了!
是真的坏了。
唐伊歌站在镜子前,泪如雨下。
她觉得自己真是坚强。
都这样了,还舍不得去死!
“唐伊歌,你到底在坚持什么。”伊歌无声掉眼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小声道。
。。。。。。
北盛。
唐阮穿着素色的针织衫和长裙,单单薄薄的站在别墅门口的石阶上,翘首往前看着什么。
汽车驶过露面传来的响声,让唐阮双眼一亮,欣喜的抬步走下石阶。
宾利车在她身前停了下来。
旋即车门打开,容司南从车内下来,伸手握住了唐阮的手,触手的冰凉让他皱了皱眉宇,垂眸略带几分责怪的看着她,“为什么不乖乖在家里等?”
容司南牵着她朝别墅里走。
唐阮看着他微绷的侧脸,甜蜜染上眉梢,柔柔说,“我想让你一下车就能看到我。”
容司南回眸看了她一眼,“那也该披肩外衣。”
唐阮快走一步,与他并肩站着,另一只手勾住他的胳膊,柔软的胸口也贴在了他的手臂上。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轻蹭着,“知道了,我下一次一定注意。”
容司南眸光敛了下,松开她的手,从她手臂里抽出胳膊,几乎走进别墅,站在玄关换鞋。
唐阮在他从她手臂里抽出手时,往前的脚步便微微定住了,站在原地,复杂而失落的看着容司南修长的背影。
容司南换好鞋,回身看向唐阮,见她站在原地,嘴唇轻抿,“不冷么?快进来。”
“。。。。。。嗯。”唐阮顿了几秒,对他温驯的笑了笑,随即快步走了进去,伸手拉住容司南的大手。
容司南亦对她扯了扯唇,牵着她向里走。
。。。。。。。。
夜里十一点,容司南从书房出来,正要回卧室休息,眼角不经意扫到楼下。
唐阮坐在客厅沙发里,手里抱着他今天出去时穿着的大衣,垂着头,一动不动。
容司南清眸微缩,朝楼下走去。
下楼,走到唐阮身后,容司南伸手轻握住她羸弱的双肩,出口嗓音淳厚温柔,“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