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橘沫!”
靳橘沫指腹已经放在挂断按钮上,方静祎崩溃尖叫的声音刺破手机骤然传来,隔着屏幕,靳橘沫都能感受到方静祎此刻疯怒的模样。
靳橘沫挂断的动作微顿,犹豫了半响,才重又将手机贴回了耳边。
“你算什么?靳橘沫,你到底算个什么东西?我是他的亲生母亲啊,他为了你,他为了你怎么能对我这么残忍?他怎么能对他的亲生母亲这么残忍?!”
方静祎刺耳的怒叫声掷进耳里,叫靳橘沫皱紧的眉头拢得更深。
“就因为我不同意你跟墨琛在一起,你就在中间挑拨我和墨琛的关系,让他跟我断绝母子关系,现在更是连见都不肯见我一面,光是这一点,光是这一点,我绝不会退步,让你嫁进容家!像你这种卑劣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做容家的儿媳妇?”
“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带着你那两个父不详的野种滚出Z市!”
“我告诉你靳橘沫,只有我方静祎活着一天,我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嫁给墨琛,哪怕是搭上我这条命,你也休想得逞!”
“你让我恶心,恶心透顶!”
“。。。。。。”
。。。。。。。。。。。。。。。。。。。。。。。。。。。。。。。。。。。。。。。。。。。。。。
通话已经结束许久,靳橘沫仍旧保持着手机贴在耳边的动作。
方静祎的话一遍一遍的在耳边嗡嗡的响,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格外清晰。
从脚心涌出的寒意层层穿透,顺着血脉蔓延到了心脏。
心口的位置像是结了冰,阵阵凉意散开到四肢百骸。
靳橘沫轻耸起了肩,脸白如雪。
不知道是太冷还是怎么,一股几乎要冲破她喉管的腥意凶猛的涌了上来,靳橘沫捂住嘴,朝洗手间冲了去。
十根手指白得透明虚弱的撑在洗手台上,靳橘沫吐到虚脱,却仍旧无法驱散喉咙里的呕意。
手机铃声乍然从外传来,靳橘沫一双猩红的桃花眼闪过一抹不明显的惊惶从洗浴室外看出去,十根手指蓦地扣紧了洗手台的边沿。
手机铃音消止,室内恢复宁静时,靳橘沫紧绷的脸才缓松了分。
虚弱的转了个身,腰身靠在洗手台边沿,靳橘沫双眼殷红却也空洞。
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带着你那两个父不详的野种滚出Z市。。。。。。
哪怕是搭上我这条命,你也休想得逞。。。。。。
你让我恶心,恶心透顶。。。。。。
靳橘沫蓦地闭上眼,心脏的位置像是被一双冰冷的大手用力在撕扯,不是疼,是恐慌,恐惧。
靳橘沫这一刻是无助且茫然的。
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方静祎这么讨厌她,不惜用死亡来反对她跟容墨琛在一起?
是因为她刚开始为了钱出卖自己给容墨琛,还是她的态度。
靳橘沫垂下头,眼角的酸胀感在不断逼近她情绪的临界点!
就在这时,房门小心叩响的声音从卧室门口传来。
靳橘沫缓缓打开双眼,拼尽全力压制喉咙里的喑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