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现在崖州的事务,正在紧要之时。”
“崖州拓植,立足站稳,事关咱们粟末地今后经略南海诸岛成败!”
“所以,我想让你利用丁忧的闲暇之余,替我将崖州的事情操办起来!”
“到时候,我让灰五协助与你,经费、人员自当足用。”
自家人,阿布就不再客气,虽然人家在丁忧期间,不应该整理俗务,但阿布没法子!
缺人啊!
“少帅可有规划,请详告智棱,智棱愿意披肝沥胆,全力办好此事!”
“此事交给你,我当然很放心,也不用那么费神,遥控就好。”
“主要是利用各种关系和自己的力量,招兵、训练,最好是多找你老家岭南之人。”
“这样,气候水土皆是习惯,少生不必要的忧患。然后,在崖州腹地站稳脚跟,以图来日亲近南海!”
“诺!”
麦梦才重重地俯身再拜。
和麦梦才说完事情,阿布又在麦梦才的引导下,进入内堂。
他拜见了麦梦才的母亲冯氏,以及生母伊氏。
同时,阿布也见到了麦梦才的老婆朱氏,和他四岁的儿子麦秀明——浩哥儿。
浩哥儿,是麦秀明的字,还是麦铁杖生前给大孙子取的。
生得虎头虎脑,十分可爱。
冯氏,自然是知道阿布契郎一家的,不过以前来往较少。
这次,总算是见到了被自家儿子常常提起的阿布契郎,果然是气度非凡、谈吐不俗。
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帅了!
不像是能撑起一方天地的人。
但是冯氏也知道,大屋作和王蔻,都是非凡之人,想必在粟末那地方就像自己母家一样的大家族,算是一方诸侯。
把年礼的礼单交给冯氏,阿布还给浩哥儿送了一个特殊的礼物。
一只白爪灰背的雄库鲁,以及一个训鹰人。
留下一些护卫在麦府帮忙,阿布便赶在宵禁之前,回家休息。
第二天,阿布进宫。
至于他见了谁,说了什么话,送了什么礼,没人知道。
只知道,到了很晚,阿布才离开皇宫。
这一晚,偏僻的洛阳城里仁坊桑榆里阿布的家里,灯火通明,直到很晚才熄灭。
第三日,是麦铁杖的下葬之日。
冬日的太阳,没有一丝热气,寒风荡涤在京城的大街小巷。
抖抖索索的行人,穿着厚厚的衣服,守候在主街沿线,准备为宿国公麦铁杖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