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看见病房内的一切。
温璇就那样躺着,就像是在做梦,嘴角还露出淡淡的微笑。
她睡得好香甜。
自己呢,那个站着的青年汉子,就应该是自己吧?
白青呢?
怎么不见了?
它飞到哪儿去了?
刚才明明还在,还欺负自己,还给自己插了一刀,不,是一笛!
那站着的小子,胸口上果然还有一支金色笛子的头。
奇怪啊,他怎么是透明的?
哎呀,那笛子的一头,不正抵在心脏上?
天啦!
它竟然咕嘟嘟地在喝着新鲜的血液!
这得多能装,那么多血喝下去了,怎么不见从另一头出来?
咦?
我的胃里好涨啊,怎么了?
是血?
我在喝我自己的血液?
我,我是谁?
金笛?
还是,还是那不见的白青?
……
“快去救你老婆!”
脑海里突然闪出一个声音,那怎么像自己喝醉时的声音。
“怎么救?”
这个是自己清醒时的声音。
“月有盈亏,日可补余。”
那个声音醉醺醺地说道。
“可她已经死了?”
“怎么会呢。她只是感受到的日光不足而已。”
“月,本来就是借日而辉,日月交映,照亮大地……你的路,还有很长……”
浮在空中的眼睛,很快就看到了透明的温璇。
那颗心脏里,血液稀薄,而那个本来长在手臂上的月之环,也正漂浮在她的心脏上方,黯淡无光。
“我该怎么做?我该怎么救我的爱人?”
阿布的声音大声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