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济坐在大殿之上,眉头微微皱起,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匈奴为何突然有了一系列令人捉摸不透的举动。
李济怔了怔说道:“丞相何出此言!”
韩安国清了清喉咙说:“大王,从政治角度来看匈奴与我们为敌得不到任何好处,这一点就算伊稚斜看不明白,他身边的太监还看不明白吗?从军事上来说唐国与匈奴中间隔着东胡,完全没有必要攻打一个不算弱的唐国。”
李济听完点点头,觉得韩安国说得有理,那匈奴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他的脑海中飞速地思考着各种可能性,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心道:“原来如此。”
李济说:“丞相觉得匈奴何意?”
韩安国接着说道:“匈奴定是为了那尉迟恭的汉三地!”
李济示意他接着说,韩安国再次开口:“大王,匈奴此举有两点,第一匈奴知道尉迟恭独立称帝,那他就像块羔羊,占领汉三地可以牵制汉军也可以阻隔汉唐之间的联系,其二便是削弱东胡,逐步蚕食东胡。”
李济不由自主的点点头,确实与他想的差不多,定然为了汉三地,然而匈奴只知尉迟恭称帝,不知真假便来攻打。
这汉三地就像一块肥肉,谁都想咬上一口,可如今这局势却是一团乱麻,各方势力犬牙交错。
李济说:“那依丞相之意,唐国该如何取舍。”他的目光投向了韩安国,这位足智多谋的丞相。
韩安国微微躬身,不紧不慢地说:“以不变应万变!”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在朝堂上回荡。
霍去病与李靖也是这么觉得,能不参与最好,坐山观虎斗。
毕竟,这是一场充满变数的争斗,贸然卷入其中,只会把唐国拖入泥沼。
首先尉迟恭不论真假暂时应该是安全的,居庸关在大汉手上,辽东关在东胡手上,东胡绝不会坐视不理,若是真的肯定要夺回汉三地,照目前来看尉迟恭应该没有或者已经安抚好成律归。
这复杂的局势就像一张巨大的网,每个势力都是网上的一个节点,牵一发而动全身。
“臣赞同。”一位大臣站了出来。
“臣附议。”紧接着又有大臣附和。随后大臣们都发表自己的意见,大部分人都倾向于韩安国的看法,在这乱世之中,保存自己的实力才是首要之事。
李济却起身,来回踱步,他的靴子在朝堂的地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忽然一个转身说:“水太清,鱼不活,利就会少。”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种别样的精明。
韩安国愣了一下,试探性说:“那大王的意思?”他心中有些疑惑,大王似乎并不满足于仅仅作壁上观。
霍去病直接说道:“浑浊养鱼?”他的话带着一丝疑惑,又似乎有些理解了李济的想法。
李靖在一旁不语,内心想到:“大王还是这个德行,啊,聪慧!”他知道李济肯定是有更深的谋划。
在东胡的大帐之中,成律归刚刚送达的那封上报给大可汗的羊皮信,此刻正放在卢煞吉的案前。
卢煞吉皱着眉头,仔细地看着信中的内容,他看了一遍后,心中觉得成律归的话可信度比较高。
“巨儒,你也来看看这封信。”卢煞吉把信递给了坐在一旁的卢巨儒。
卢巨儒接过信,逐字逐句地阅读着,读完之后,他突然笑了起来。
“大汗,这封信怕是挑拨东胡与尉迟恭关系的,有人想要从中获利啊。”
卢巨儒的眼中透着一丝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