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揉了揉眉心看向夏侯渊,眼神示意他说点什么,否则自己想偏袒都没借口。
夏侯渊从怀中拿出一本册子,看向文帝:“皇上应该记得,当初微臣来找您求情,饶恕清歌一命,并容许微臣求娶她为妻,您是答应了的。”
文帝回忆着点头道:“不错,那夜你冒雨前来,行色匆匆,爱卿对沈夫人痴心一片,若非如此,朕也不会答应,只是这有何关系?”
夏侯渊继续说道:“那时的清歌被人扔在乱葬岗,沈家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了,自那以后两月清歌从未和林子晋有过接触,而沈家的家产一直是由林子晋保管。”
“那些家产直到半月前,林子晋以给清歌做嫁妆为由,将全部家产送到将军府,所有林子晋送来的东西,微臣都让人登记在册,并请了上官太傅做见证后,才让人收入库房,绝无作假。”
“皇上可以让人对比一下,这两本册子,是否都有相同的东西,若是不信可以请上官太傅前来做个见证,微臣怀疑,这件事是林子晋从中作梗,故意诬陷清歌。”
夏侯渊说罢,轻轻握住沈清歌的手,仿佛在无声的告诉她,自己永远是她的靠山。
沈清歌会心一笑,心中感动万分,没想到夏侯渊暗中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事,若非他早有计划,恐怕这件事一时半刻她都说不清楚。
半刻钟后,康公公对好了册子,将缺少东西的名字单独记了下来,经过对比后,其中缺少的一些就是从白舟承家搜出来的东西。
文帝并未怀疑夏侯渊说假话,上官太傅是他的恩师,他自然是信得过的,只是没想到这件事,又掺和到了林子晋身上,当初瑞王留他一命,已经是法外开恩,没想到才安分几天,又开始惹祸了!
“立刻去将林氏夫妇带到这来!”
文帝发话,康公公立刻吩咐侍卫去带人来。
慕容一家人面色难看,从始至终未说话的镇国公慢慢抬起头,浑浊的双眸看向文帝。
“皇上,阿玉的事虽然有可能是旁人诬陷,但博文的事,沈夫人无从抵赖,微臣问过博文,是沈夫人让侍女把人引到别院,若非她对博文动了心思,施计魅惑勾引,不懂人事的博文怎会好好的去招惹比他大几岁,已经为人妻的她沈清歌呢?”
镇国公将慕容博文摘得干干净净,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沈清歌不守妇道。
沈清歌讽刺一笑:“国公爷的脸皮可真厚,我第一次去你国公府,就能指使你家侍女帮我办事了?还是你国公府的下人,都是可以背信弃义,随时能花些银子就可以背叛主人忘恩负义之辈?”
沈清歌几句话,把他们后面想要栽赃的说辞堵在心里,无情的嘲笑声让慕容家几人觉得受到了侮辱。
尤其是镇国公,他位高权重,受人敬重数十年,还是第一次有人敢骂他脸皮厚。
“沈清歌你什么意思?老夫怎么说也是能做你祖宗的人,即便你有北清将军做靠山,也不该如此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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