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宁觉得自己也是挺魔怔的,居然找一直被关在笼子里面的八哥问路。
“绛雪知道,绛雪知道!”鎏金笼子里面的黑羽八哥马上就叫了出来。
谁取给一个黑毛八哥取名叫做是“绛雪”?
婉宁上上下下的打量绛雪,浑身黑,除了脖颈那一圈和翅膀上面几簇白羽之外,浑身上下都是黑的。
要是放到晚上,不一定能够看得出,居然还有一只鸟在这里。
“谁为你起的名字,我唤你煤球可好?”一身黑,叫做是煤球才相称。
谁知,那八哥猛的摇头,头顶上的羽毛桌左边没晃过去,右边还待在原地,好好的扇形发冠,一下子成了棉花球。
能够看得出,这是何种的焦虑彷徨。
“不可以!不可以!”鸟的嗓子都快喊劈叉了,很明显是不愿意。
“不是煤球,绛雪不是煤球!”
“行行行,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
婉宁不在名字的事情上面纠结,她想要喊那只鸟叫什么名字,那就是叫什么名字。
“金陵谢公子,陌上世无双。”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绛雪也不明说,反倒是开始背起了诗,摇头晃脑,头顶的发冠一甩一甩的,逆风飘舞。
不过总归还是能够捕捉得到具体的信息,金陵谢家?
这是一个没听过的地方。
有些头绪总归还是好的。
“我放你出来,你给我带路。”以前都是直接能看到谢危,再不济就是隔一段距离能看到,就是不知道这一次,还是不是一样。
八哥鸟豆子大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想什么?
“你真的可以放鸟出来吗?”
头一歪,语气无辜道:“可是你不知道要是在哪里呢!”
是哦,这个鎏金的鸟笼上面上了锁,找不到钥匙,还真没法打开。
婉宁和八哥鸟对上视线,莫名的感觉,那豆大的眼珠子里面,貌似有嘲讽。
好像在说:人,放不出鸟,懂?
“你笑嘲笑我,是吗?”
“就算是没法子放你出来,你猜猜,隔着笼子,我能不能碰到你?”
一码归一码,这处院子里面可是有不少的海棠树,随便取一个枝条下来,还怕碰不到这只鸟?
完全是轻轻松松!
“鸟怕啦——鸟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