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亲王眸中现出兴味,“戴罪立功?本王倒不知道,小小奚府,能为本王立什么功。”
奚应芷斟酌着话语道:“臣女斗胆敢问王爷,金甲大人近日是不是总是精神不振,不爱吃东西,反而总是焦躁难安?”
端亲王侧眸打量着趴在一旁无精打采的金甲,冲着奚应芷抬了抬下巴。
她对这些小动作很是熟悉,明白这是示意她继续说的意思。
奚应芷顿时大受鼓舞,说话也快了些:“金甲大人年纪大了,老年的犬儿听觉和嗅觉都比小狗更加灵敏,王爷府中每日都有练武刀戈之声,落在金甲大人耳中会让它不适焦躁。
巧合的是,奚府的马车带了马铃,这清脆悦耳之声吸引了金甲大人,这才有了今日的误会。车夫并非有意冒犯,实在是被金甲大人威势所镇,一时乱了方寸,请王爷恕罪。”
说了半天,又绕回来了。
端亲王一会看看金甲,一会又看看跪在下方,似乎缩成一个糯米丸子的女子,眼底闪过兴味。
京城之中,鲜少有人敢在他面前卖弄口舌。
也鲜少有女子,在他面前还能说出这么一长串的话来。
“这就是你说的戴罪立功?”
奚应芷厚着脸皮道:“王爷平日忙的都是国家大事,臣女自知只是后宅女子,便是想为王爷卖命也束手无策,只能做这些微末小事,也算是为王爷尽心。”
不得不说,耳鬓厮磨许久,奚应芷最是知道端亲王,是个只能顺毛摸的。
这会什么好话都跟不要钱一样往外倒,端亲王神色果然松快了。
只是,端亲王身子缓缓往前倾了一下,声音低沉:“你怎么知道本王府中每日有练武刀戈之声?”
奚应芷心中咯噔一声,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端亲王一手撑着身子,一手在大腿上轻轻地敲打,漫不经心却饱含杀机道:“难道是本王府中,有什么探子?”
这话足够吓破京中所有官员的胆,更遑论一个闺阁小姑娘。
奚应芷顿时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连连摇头,恨不能指天立誓。
情急之下,憋出一句:“不是,不是的,臣女只是,臣女只是爱慕王爷……”
这句话如同一个炸雷,炸得所有人都回不过神。
就连端亲王神秘莫测的脸上也现出惊愕。
奚应芷脸颊红得几乎能滴血:“臣女爱慕王爷,却自知不能相配,所以总是情不自禁关注王爷,故而知道。”
说完这话,她羞耻得恨不能化为一缕青烟,立刻消散在空中。
周围一阵沉默,奚应芷强忍难堪继续道:“不过王爷请放心,臣女有自知之明,绝不会因为男女之情而叨扰王爷。”
长街之上黑压压站满了人,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有金甲轻轻地打着鼻息。
端亲王似是陷入无语之中,许久才懒洋洋地重新靠回椅背上,“巧言令色一张嘴,不过,说的话很让本王舒心,今日之事,本王便不追究了。”
奚应芷松了一口气,额间豆大的汗珠扑地落下来,掉到地上砸成两半。
“不过,本王最讨厌投怀送抱的女人,若再有下次,本王砍了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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