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经理,不说功劳说苦劳,我家强子,从厂子开业那天,就一直在厂子里干活,
他辛辛苦苦干了好几年,你咋能因为他受伤,就不要他了呢!”
凌槐绿走近一些,就听到一个中年妇女,跪在严彤面前大哭。
妇女旁边,站着个年轻人,手上还缠着纱布,一看就是受伤不久。
妇女下跪,搞得严彤很被动:“姚婶子,你先起来,不是我不让强子干活,是他少了三个手指头,脚也受了伤,这往后肯定不好做事!”
严彤表哥老常在一旁道:“我说老姚家的,你讲点道理,你说你儿子不说功劳也有苦劳,那他在厂子里这几年,我们没少给他工钱啊。
当初,是他自己要跟着王利伟走的,那是去挣大钱,现在人受伤了不能动了,你倒是好意思找上我们来了,这能合适吗?”
姚婶子显然是个听不进去话的,自顾自说:“是,是强子不对,我给你们磕头,严经理,我求你们给他一个机会吧!”
周围看热闹的工人也有些不忍:“严经理,强子这娃还算老实,就是脑子一根筋,太相信王利伟了,人家说啥,他就是啥。
他也没想到这后果,你就给他一次机会吧!”
“对呀,严经理,强子家真的不容易,他爸走得早,他妈把他拉扯大,没这活儿,他以后挣个钱可难了!”
“哎,凌总来了,凌总,你心善,你看这事,能不能给强子一个机会?”
姚婶子一听凌槐绿来了,马上又跪到了凌槐绿面前:“凌总,你人美心善,家里又有钱,就当做善事,可怜可怜我这孤儿寡母的吧!”
她说着又去扯儿子:“强子,快来,给凌总磕头,凌总是好人,她肯定能让你继续干的!”
叫强子的年轻人,显然是不乐意给凌槐绿下跪的,眼里愤懑憋屈。
在母亲的拉扯下,像个提线木偶。
“好了,好了,如今是民主社会,可不讲以前封建主义,动不动就下跪那一套,姚婶子,你可不要害我!”凌槐绿笑眯眯将姚婶子给扶起来。
“关于这事呢,我肯定会妥善解决,姚婶子,你就放心吧!”
姚婶子喜不自禁:“谢谢凌总,我就晓得,凌总是好人!”
她起身之时,还不忘白了一眼严彤,什么东西,难怪一把年纪嫁不出去,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说,合该是个老姑娘!
严彤一听这话,就有些急了:“凌总。。。。。”
凌槐绿给严彤使了个眼色:“没事,去吧,把所有工人都叫来,强子不容易,即便如今没在我们厂里干了,但曾经作为厂里的一员,我们也要有个妥当安排!”
工人们过来时。
老谭几个老工人,高高兴兴道:“凌总,你这样是对的,好人有好报,以后会有大福报的!”
“是呢,咋不说,强子也是我们曾经的兄弟,不能见死不救啊!”
还有跟强子家走得比较近的,跟强子打招呼:“强子,这往后,你可要好好干活,可不能再讲什么兄弟义气了!”
强子眼圈有些发红,突然觉得,自己以前讲的那些兄弟义气,似乎都是扯淡的。
“好了,大家安静一下,我现在说几件事!”凌槐绿打断众人的议论,神情严肃道:
“年前,王利伟抢了我们好几家店的生意,这事,大家都清楚吧?”
“凌总,你不是要安排我家。。。。。”姚婶子见她不说儿子工作的事,就有些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