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他若一直跟大长公主绑在一块,陛下也不会委以重任,毕竟外戚势大容易起祸端。”
程雅抚了抚她隆起的小腹,淡淡的道:“那我就等着他给我这个惊喜,他最好别叫我失望。”
反正她是不会再回那劳什子大长公主府的。
若那老妇来别院闹,她就修书给父兄,请父兄出面处理这事儿。
…
前厅。
萧痕负手立在廊下,静静地注视着外面漆黑的夜色。
远处传来脚步声,不一会儿,余淮匆匆走过来,朝台阶上的帝王行跪礼。
“微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安。”
萧痕轻‘嗯’了一声,示意他起身。
“看来朕以前与你说的,你都记在了心里,并付诸了行动。”
余淮颔首道:“承蒙陛下厚爱,为臣指点迷津,臣感激不尽,
抛去前程不说,妻女在大长公主府受尽委屈,我为人夫为人父,也该有所担当。”
帝王点点头,“你能想通就好,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就这么平白无故的脱离公主府,势必会背负‘忤逆不孝’的骂名,这于他的仕途不利。
所谓师出有名,总要寻到一个让所有人都心服口服的理由才行。
余淮思忖了片刻,又屈膝下跪俯身叩首,“陛下,臣有一事启奏,事关康宁大长公主。”
萧痕听罢,忍不住扬了扬眉。
他这是要大义灭亲,剑指自己的亲娘了?
这倒是叫他刮目相看。
“这里不是乾宁殿,你不必如此拘谨,起来说吧。”
余淮摇了摇头,哑声开口,“母亲犯错,我身为儿子理应为她下跪请罪。”
萧痕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他,淡声道:“说吧,朕倒要瞧瞧朕的亲姑母又做了什么好事。”
余淮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划过一抹决绝之色。
他不能看着母亲一步一步踏进深渊,最后落个粉身碎骨的结局。
好歹是皇室嫡女,今上亲姑,若真的被定罪下狱或者白绫赐死,于陛下而言也不是什么好名声。
侄子杀姑母,无论是何理由,都会落个至亲相残的骂名。
“母亲她……积怨太深,准备启用在禁宫的人脉对皇后娘娘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