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师赶到时,小恶根已成一个血人。
暗师双手如车轮,在小恶根身上一通乱点,帮他止血。小恶根身子一软,瘫在暗师怀中。暗师一把抱住,背后一点寒光已到。一把长枪宛如一条毒蛇偷袭而至。
暗师脚下一发力,屋顶顿时塌了,他抱着小恶根一起直坠地面。长枪走空。
二人身子还在空中,地上已有一片雪白刀光席卷而来,绞向他们的双腿。
暗师似早料地面会有埋伏,身子往下坠时,就已经单手一探在崩断的屋梁上一按,身子就又从塌陷处弹了出来。同时口中喝了一声:
“打!”
小恶根在暗师怀中,两手一扬,两道寒菱直射屋顶偷袭之人。
偷袭之人做梦也没想到被自己逼得跳楼坠落的人会半途又反弹回来,枪再想扎出,就晚了那么一丝,这时小恶根手中的三角菱就到了。
他听到了暗师的“打”,但看不清打的是什么,只得拼命将手中枪抡圆了,枪影如同一个圆形盾牌,挡在他的身前。
“叮当”作响,长枪拔打下数枚暗器。偷袭人暗暗心惊,又暗暗庆幸,好在自己反应快,要不然就被这小恶棍打出几个血洞来。
可他的庆幸刚生,他的不幸就如期而至。因为他没有中小恶根的三角菱,却中了暗师手指弹出的针。三根针,一先两后。第一根刺住他的手,他的手一痛,枪影就散了,后两根针也就到了,一根中了人中,一根中了喉结。。。。。。。。
捏人中和做人工呼吸都没用了。这位枪手,倒下,滚落,掉地。
他死时已经知道,这针是他三哥的,就是不知这三哥什么时候把针送给别人了?他哪知道,暗师袖筒里还有好几根,全是在前厅杀他三哥时得到的。
地下那使刀的见使枪的死了,在下面哇哇乱叫,蹦起来,就想上房,人到一半,一根大棍凭空出现,直接拍在他的脑袋上,万朵桃花开,哇哇叫戛然而止,无头之躯坠落。
铁汉到了。
铁汉在半道上也被人劫住了。也是一使棍的,而且也是一根混元大棍。身材也与铁汉相仿,高大、结实、黝黑,一脸横肉,一对圆眼。
二人一见面,就开始互砸。
这混元棍不是铁的,是木的,砸起来没有金属碰击的火花和“当当”响声,只有“梆梆”沉闷之声,但双方的力量却是货真价实的。每一棍都震得双手发麻,虎口欲裂。
砸来砸去,铁汉没有占到半点便宜。心便开始着急上火。可人家却一副吃定了他的样子,除了偶尔因受痛咧嘴之外,表情极为从容。
铁汉是走在最后的,前面发现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特别是屋顶的小恶根,一直在他的视线之内。当他看见小恶根遇险被困时,他慌了。
一慌,手中的棍速度就跟不上了,被人家一棍正抽在左臂上,左臂当场就弯了,双手握棍,变成单手擒棍了。
那人一喜,乘你病,要你命,第二棍又抽向他的左臂。他要直接将他的左臂打烂!
铁汉遂了他的心愿,不躲不避,还将左臂迎向他的大棍。当大棍再次抽在他左臂上时,他的左臂缠在了那棍上。。。。。。。。棍抽不回去了,铁汉右手单臂砸来的棍,他没有什么可以挡得了,只好用脑袋去挡,于是脑袋被砸进了脖颈里、胸腔里,再也伸不出来了。。。。。。。
砸完人,铁汉大步流星奔到小恶根站立的屋下,正好赶上有人要跳上屋顶,他的棍就力扫千军,直接将那人的脑袋扫碎成渣。
三人会合,暗处的人树倒猢狲散,狼突狗奔,一呼而散!
暗师抱着小恶根跳下房来,将他放在一树下,歪斜在树干上,细细检查。发现这小子虽然伤口众多,止住血后,并不见有多严重。精神仍然饱满,甚至还一脸兴奋。
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暗师倒出几颗小药丸,倒进他的嘴里,叮嘱咽下。回身又检查铁汉的手臂,铁汉真的是皮糙肉厚骨头硬,如此打击,手臂竟然没有完全折断。暗师握住他的手臂,一伸一拉,咔咔作响,铁汉疼的龇牙咧嘴,仍然没有发出一声。
叫铁汉守护好小恶根,暗师一个转身,身形模糊,奔向后院一厢房。
这厢房是整个苏宅唯一点着灯的地方,在一片漆黑中,显得极为扎眼。
暗师用手一推,门是虚掩着的,应声而开。
房中一人,坐在桌前,桌上酒菜齐全,他正自酌自饮。
“为何不跑?”
“跑向哪里?哪里可以容我?还回漠北么?。。。。。。在这是死,在外也是死。死在你手,家人可活。死在他们手,家人也不得活。你说我干吗要跑?”
那人说着凄凉的话,语气却没有一丝凄苦。他应该是早就准备好了会有这么一天,甚至是十年前就准备好了,离开漠北家乡时就准备好了吧。
草原的歌再也听不到了,成群的牛羊再也看不到了,那浓烈的酒再也喝不到了。。。。。。。他都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跑到这南方来,阴冷、潮湿、多雨、泥泞。。。。。。。而且那火锅真难吃,那臭豆腐真臭。。。。。。。
“他在何处?”冷冰冰的暗师却没有这么好心让他继续遐想联翩。
“我说,我不知道你信吗?我说,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你信吗?。。。。。。。。。”
“我信!”手起刀落,鲜血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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