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所恒久,乃人心与情感;世所多变,亦为人心与情感。
一切在于人。
四个华服青年不知道的是,在一男一女两人的私心与情感作祟下,形势已有所改变。
初时白小小只想借用易寒宇之手取出藏宝图,并不过多理会其生死。
现时白小小的谋划却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如今她不仅要利用易寒宇获取藏宝图,还要利用他来应付后面的所有麻烦。
企图一变,她已不想让易寒宇无故早早送死。
只要手段得当,她就能继续好好的使唤这个聪明的家伙,并且似乎有他在什么问题都能解决!
所以易寒宇不仅不能死,而且还要活得很好!
但四个华服青年却不会这么想,他们所想的就是恨不得立马一头撞死易寒宇。
他们都在怒目横飞。
只可惜他们的主子视而不见,就连易寒宇也一样视而不见。
怒目本就是给人看的,若没有人看,那就算继续怒目下去了也是白费心机。
所以他们只好带着怨气四散开来,去往不同的方向捕猎胖头鼠。
待随从们都去得远了,白小小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棵大树,道:“那处地方不错,大树底下不仅好乘凉,也好遮风挡雨。”
说着,她向易寒宇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易寒宇道:“你先走。”
到现在为止,他只跟白小小客气了这一句话。
但这句客气话却并不代表真正的客气。
若非紧迫的情况下,他往往更愿意让别人走在前头,不愿有任何人走在他的身后。
他从来不愿有人在自己背后下黑手,特别是又漂亮又没有善意的女人。
所以他把白小小的好意相请当成了空气。
白小小的性情似乎收敛了一些,易寒宇让她先走她就先走,并且她还一边走一边回过头来问:“大大,可否将你的妙计说来听听?”
易寒宇道:“我能有什么妙计?”
白小小道:“少在装糊涂,我说的是斩蛇行动。”
易寒宇了然道:“依你所言,绿毒阴蟒是至阴至毒的妖兽,那如果它吃下至阳至麻的东西后,是否就有很大可能必死无疑?”
白小小颔首道:“理论上的确如此。”
易寒宇道:“我挑选的几种毒粉都是至阳至麻之物。”
白小小道:“所以,你是打算将至阳至麻之物灌进胖头鼠的体内,然后再将胖头鼠投喂给绿毒阴蟒吃下?”
易寒宇道:“是,也不是。”
白小小道:“怎么说?”
易寒宇道:“如果将毒粉硬生生灌入胖头鼠体内的话,那胖头鼠便立即会死掉,而据我所知,蛇类向来都不喜吞食死物的,它们更喜欢生吞活物。”
白小小道:“此话有理!”
易寒宇道:“而且若真将毒粉灌入胖头鼠体内的话,那毒性就会很难直接作用在绿毒阴蟒的腹中,到时即便毒发,也会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白小小不住点头道:“如此看来,这种做法的确不妥。”
易寒宇道:“非但不妥,反倒会令绿毒阴蟒暴怒发狂,越发凶猛,导致我们的处境更加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