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承德一开始还能与容锦打成平手,可渐渐便落了下风,几次都险些被容锦的拳风击中。
“好小子,有本王当年之姿,若本王与你现在一般大……”
容锦眉目清冷,一掌击中容承德肩膀,语气淡淡的道:“便是那般,亦是不敌。”
容承德被震得后退几步,他揉了揉发麻的肩膀,眼里有不甘但更多的是欣慰。
他敢说单论身手朝中无人能及得过容锦,虎父无犬子,他如何不骄傲!
但容承德与大多数父亲一样,习惯将爱意掩饰在严厉之下,也只不冷不淡的道了一句:“勉强合格罢了。”
“承德,你没事吧?”
崔浅玥本担心容承德会伤到容锦,一直紧张的盯着,待看到容锦击败了容承德她心中难掩雀跃,险些欢呼出声。
直到看着容承德捂着肩膀才回过神,想起来上前询问。
容承德不动神色的拂了拂肩膀上并不存在的薄灰,语气淡淡,“就凭他那点功夫还想伤我,我不过让他两分而已。”
千里送行,终有一别。
崔浅玥依依不舍看着容锦翻身上马,容承德忽然沉沉开口,意味不明的道了一句,“为将者终要归于战场,才如蛟龙入水猛虎归林。”
容锦蹙了下眉心,未语而去。
容承德与崔浅玥看着她的身影消失也踏上了马车。
银瓷虽不知几人方才说了什么,却清楚的看到父子两人大打出手,便也未有猜疑。
上了马车后崔浅玥还沉浸在分别的不舍中,却忽有人倒在了自己怀里。
“你怎么了,承德?”
容承德一改方才冷峻嘴硬,可怜兮兮的拉着崔浅玥的手放在自己肩膀上,“浅玥,我受伤了,好难过。”
看着判若两人的容承德。
崔浅玥:“……”
而未过多长时间,此事便传到了明昭帝耳中,引得他摇头而笑,“锦儿这孩子真是沉不住气,竟还要策马追上去为媳妇讨个公道。”
可想到顾青鸢,他便又想到那日在容敛脸上看到的落寞身上,眸光不由深了深,若有所思的敛起了眼眸。
……
容锦上朝时顾青鸢还未醒,他一如既往的为她掖了掖被角,在她的额头上印上一吻。
锦被中的佳人似不满被人打搅睡意,娇哼着往杯子里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