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宫书房内,宫尚角正在认真看着账本,可身旁总有一番似有若无的视线飘来飘去,抬眼看去,却又看到远徵弟弟将目光移到别处去的慌张。
宫尚角不由轻笑,手中的毛笔杆轻轻敲在桌面,将宫远徵的目光吸引过来。
“说说吧,是什么问题让远徵弟弟这么纠结?”
“哥。”宫远徵拉着凳子坐在宫尚角的一侧,面带羞意,望过去的眼神却满是清澈和疑惑。
“你说为什么……嗯,就是,你之前说,未及冠……”
宫尚角轻挑眉毛,“男子二十及冠,你如今十八,自然是不可以成亲,这一条例,我不能为你破。”
“嗯,”宫远徵神色失落的点点头,随即抬眼看向宫尚角,没有任何迟疑的就将今日下午发生的事情告诉宫尚角。
“停!”
宫尚角只略听了两句就忍不住喊停,忍不住扶额,宫门的列祖列宗啊,宫门怎么就出了一个宫远徵?
刚说了两句的宫远徵疑惑问的看着宫尚角,不理解他为什么突然阻止自己。
“哥哥?”
“远徵弟弟,这种事,你不应该告诉我。”宫尚角很是无奈,远徵弟弟和自己关系亲密是好事,可也不能太过没有边界,平时的趣事也就罢了,自己也很乐意为远徵弟弟排忧解劳,可这不代表自己喜欢听远徵弟弟和他的心上人的闺房趣事!
这太过火了!
“为什么不能告诉哥哥?”宫远徵不理解的再次追问,从小到大,自己的身边都是只有宫尚角一个哥哥。
宫远徵更是早就习惯了什么都要和哥哥说,为何现在却不可以了?
宫尚角无奈叹了口气,手中的毛笔紧了又紧,账本上方才还清晰明了的账目,此刻宫尚角却是怎么都看不下去了。
宫尚角将账本放在一旁,毛笔规整好后,这才语重心长的看向自家弟弟。
“远徵啊,这种事,你和青芜姑娘两个人知道就好了,真的没有必要告诉我。”
“可是我想让哥哥知道我的所有事。”宫远徵微微蹙眉,“我也想知道哥哥的所有事,我们是最亲密的兄弟,不是吗?”
“当然是最亲密的兄弟,可是这和这个没有任何干系。”
宫尚角只觉得头大,怎么就解释不清了?还是说,自己从小到大对远徵的教育有问题。
迟疑了一瞬,宫尚角问道。
“远徵,你看,现在,我未来的妻子是上官浅姑娘,你想要听我和上官浅两人之间发生的事情吗?”
宫远徵眉头紧皱,快速摇了摇头,
“我不想知道,可是哥哥,你喜欢上官浅吗?”
宫尚角这次是真的叹气了,忍了又忍手掌才没有再次落在宫远徵的头顶上。
“把你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给我扔出去!我未来的妻子只会是上官浅!只会是她。”
“哦,哥。”
宫远徵有些失落,心中却又升起一丝诡异的开心,这令宫远徵很是疑惑,不禁再次问宫尚角。
“哥,我感觉我现在心里空落落的,有点失落,可是,好像,还有点开心?这是怎么回事?”
宫尚角听了这话,才感觉心里这口气算是顺了,拍了拍宫远徵的肩膀,安抚道,
“这是正常的,你失落,是因为我拒绝了你的提议,至于开心,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什么?”
宫尚角看着弟弟满是疑惑的双眼,轻声道,“这代表,你想要独自占有青芜姑娘,你不想和任何人分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