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能理解颂命想要救丫头心切,可这绝不是颂命要伤害自己的理由!
极端的怒火下黑瞎子竟然笑了,他指着绷带冷声问:“命姐你就这么爱当救世主?”
颂命往灶台上一靠,平静的说:“老齐这是我欠她的,我欠她一条命理应还。”
黑瞎子说不出话来了,颂命做的决定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他闭了闭眼,无奈的说:“以后每次都叫我,小心被人抓去做实验。”
颂命笑着轻捶他一拳:“这不都叫你来了?”
……
可这次幸运没有眷顾任何人,或者说,这就不是幸运可以管的范畴。
鹿活草那副药本身对丫头的病没有任何作用,颂命的血只是能够缓解了她少部分疼痛,可这点作用还不如医院开的镇痛剂药效大。
丫头明白自己时日无多了。
丫头还是做出了和原剧情一样的选择——求张启山将所有药拿走。
张启山看着眼前已经瘦弱到不行还要坚持下跪的女人,无奈的答应了这件事,同时也明白这之后他和二月红的交情可算是到了头。
等到张启山走了,丫头猛地咳出一口血。
她慌张地用手帕擦干净后埋到了花盆里,然后用浓茶漱了五次口。
这套动作丫头已经很熟练了。
丫头接着又去自己的梳妆柜前翻出一根已经断了后来又修好的银簪子。
这根簪子就是陈皮送的那根毒簪子。
她目光复杂的看了眼这根簪子,重新簪到头上,看着镜中的自己带着笑意喃喃道:“陈皮这孩子的眼光真好,真可惜了。”
丫头不傻,穷苦人家出生的孩子都是早当家的,单纯到了极致的早就被欺负死了,她能在二月红娶她之前活下来就是靠着识人眼色,虽不至于有心机,但也绝不是蠢笨,一些异样不至于察觉不到。
之前她的身体也是正常的,可自从这簪子划过她就诊断出难以医治的重病,再加上最近听闻二月红之前因为这簪子大罚过陈皮,丫头就什么也懂了。
但她不能说。
颂命来了之后陈皮和二月红的关系缓解了不少,甚至称得上是像正常的师徒了,他们就像一家四口一样活着,如果这件事暴露,这个家就散了。
丫头求了一辈子的家就没了。
丫头取下头上的发簪,将其藏到梳妆盒的小暗格里。
她慢慢走出门,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汽车轰鸣声,丫头知道那是张启山的车。
她向着远方庄重的磕了个响头。
“佛爷,抱歉了。”可我实在不希望二爷会与您即将面对的危险再有任何的牵连,也不希望这个家因为这些事而支离破碎。
说她丫头自私也好,狭隘没有大局观也罢,她只知道她想要用自己微不足道的力量维护着这个来之不易的家。
她不想做英雄。
她只想要一个家。
一个有着爱她一辈子的爱人,孝敬相处和睦的孩子,足以避风遮雨的房子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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