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声终于是因为睡饱而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大亮了,他眼神呆滞神情麻木的望着天花板。
有时候,记忆力太好也不见得是件好事。比如现在,脑子刚刚清醒,昨晚他在路边发酒疯、主动给邵烬口、坐在他身上发骚以及后来无数次被他翻来覆去操的画面涨潮一样的滚进了脑海里。
现在就是后悔,非常的后悔。
乔声本来想翻个身,全身筋骨散架一样的疼,他表情都疼僵了,眼睛肿得睁不太开,喉咙也干哑得厉害。如果他没记错,昨晚邵烬至少压着他做了五次,每次被操昏后,醒来他又在用新的姿势干他,让他完全不知今夕何夕天昏地暗。
他颤抖着手想要去拿床头柜上的杯子喝点水,还没碰到杯子,卧室门就响起了扭动声。乔声僵了一秒,立马整个人缩进被子里装睡。
邵烬看见被子在动,也不拆穿他,走过去在床边坐下,俯下身,隔着被子细声却清晰的说:“大白,起床了。”
乔声全身一僵。
“大白。”邵烬继续逗着:“酒仙大白。”
乔声紧闭着眼,双手捂着耳朵,脸红成煮熟的虾,在被子里颤抖。
“千杯不倒的酒仙大白,再不起,咖喱虾和蜜酿鸡翅就要冷咯。”
“大白?”
“酒仙大白?”
“啊啊啊,好烦,你乱喊什么,闭嘴闭嘴闭嘴!”
乔声躲在被子里抓狂大叫。
“没乱喊啊。”邵烬含笑的嗓音轻轻慢慢的说:“不是你自己说你是酒仙大白吗?”
“不是,没有,你胡说!”
乔声否认三连,在被子里把自己缩成一团,耳朵脸腮烫得仿佛要烧起来。
“那是谁说的。”邵烬一边去扯被子一边拖腔带调的:“昨晚是谁说自己还能喝三箱的,还要走直线给我看?”
“不知道,不知道!”
乔声跟他抢夺被子,仿佛自己不能见光似的,坚决不从被子里出来。
邵烬直接站起来,强势的拽住被子扔到一旁,将蛄蛹着又要拿被子当龟壳的人拖着腿一把抓过来,轻轻松松搂到身上挂着,边往外走边说:“我们去洗脸刷牙了,大白。”
乔声死死缠在他身上,脸埋在他肩窝,坚决不看人,声音似委屈似凶蛮:“闭嘴啊,不许这么叫我。”
“好的,大白。”音调轻快。
“啊啊啊啊,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乔声现在的状态明眼人一看就是被狠狠疼爱过一番,自然是不敢冒风险回学校的。他心安理得在邵烬家当了两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祖宗,周天吃过午饭后才回了学校。
宿舍没什么人,乔声便懒得去图书馆,就在宿舍里看了一下午的书。晚饭点过后,另外两人和邵烬才陆续回了宿舍,看到乔声在学习都默契的保持安静,哪怕遇到什么激动的事也不会发出太大的动静。
邵烬打完一盘游戏,拿着杯子起身去关之言旁边的饮水机接水。关之言坐在他位子上正在欣赏他女朋友的美图,邵烬无意间瞥了一眼,大概是圣诞节那天的图,对方穿着一套繁琐的裙装,头上还带着一对狐狸耳朵,邵烬一下就想到了校庆那天的乔声,便多看了两眼。
关之言发现他在看,也不恼,大大方方的直接将屏幕正对着他,炫耀的问:“怎么样,我老婆可爱吧?”
邵烬收回目光,边接水边漫不经心的说:“没我老婆可爱。”
话一出,关之言和江昱朗都惊雷一般的发出一声惊诧:“什么?!”
正在看写报告的乔声身子一僵。
关之言放下手机,从座位里钻出来拦住邵烬的去路,江昱朗也蹿过来,将他围堵起来审问。
“你谈恋爱了,什么时候,多久了?”
“是我们学校的吗,哪个学院的,我们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