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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宦者都看向宣怀,宣怀又看向刘聪,刘聪被老头这么一闹,刚才那股子邪火也消散了。
他看向宣怀,问了一句,“你觉得这陈元达该不该杀?”
宣怀没有躲避,而是直接说,“后部强盛,杀之不利。”
“嗯,难得你说一次实话,可现在这老头把朕僵在这里了,要是不杀他,朕的威严何在?”
“刚才皇后娘娘送来一封信。”
“哦?她就在后殿,怎么不来亲自和我说?”
“奴才不知。”
刘聪接过皇后刘娥的信件,里面居然一个字也没有写。
“这是什么意思?”
“奴才不知。”
“你又不知了,这是皇后给朕的一个台阶,有了这封信,朕就可以说,是听了皇后的劝谏,知道了愧对贤臣,就可以把这陈老头给放了,只是……”
刘聪看着这张白纸,眼里竟然泛起了泪花,
“她本可以像她那个老狐狸父亲一样,虽在局中,却能事事置身事外。但她还是选择了和朕站在一起。唉。就这么办吧,告诉陈老头,皇后为他求情,朕幡然悔悟,至于信的内容是什么,你自己编一编就行了。”
就这样,陈元达被放了回去。宣怀大笔一挥,还把逍遥园改成了纳贤园,把李中堂改成了愧贤堂。
陈元达却是不服的,他本想着借这个机会,拉皇后刘娥下水,这样就有机会除掉她们了。可这刘娥不但没有恃宠而骄,反而深明大义,这个就有些不妙了。
陈元达越想越气,刘聪他凭什么打破了千年来的规矩,居然敢不娶后部女子为正妻,反娶了同姓之女。
气着气着,陈元达就走进了大将军刘曜的府邸。
“大将军,想不想再戴个白帽子。”
刘曜多鬼啊,立刻装出一副酒醉还没醒的样子,“什么?绿帽子,谁敢给本王戴绿帽子,当本王手中双剑是吃素的吗?”
“大将军,先帝在时,就说大将军是刘家千里驹。如果这天时有变,四大后部,愿听大将军差遣。”
“唉,陈先生,这天啊,万里无云,变不了。明天还是一个艳阳天,我还有几个几女人没睡,今天就不陪你了。”刘曜被两个艳丽女子驾着回到了屋内,不久就传出了不可描述的响动。
“废柴。”陈元达恶狠狠的摔碎了酒杯,起身离开刘府。
“好悬啊,这老头是有病吧,这是跑这里来试探我来了?”
这屋里其实只有刘曜和赵染,而且还是一间作战室,那些响动不过是为了赶走陈元达。
“大王,看来陛下要动手了,争斗就要开始了,也是时候离开了。”
“嗯,确实是一边是四大后部,一边是陛下,哪一边,咱们都惹不起,沾上就是一个死字。”
“大王只要手握兵权,就可坐观成败。至于打哪里,打多久。是要看大王是要做个安乐王爷,还是……”
“怎么讲?”
“如果做个安乐王爷的话,兵出上党,拿下司州、豫州,扫清洛阳附近的晋人余孽,让汉国的疆土扩张到大江之北,这样一来,盘子大了,汉国的底气足了,就算四大后部再想掀起什么风浪,也没有机会了。”
“嗯,如果我还有其他想法哪?”
“那就打长安,而且还要慢慢的打,长安那曲允、索綝不过泛泛之辈,根本不够大王收拾的,但大王却要表现出拼尽全力,却还是棋差一招,要先赢后输。”
“哦?怎么个先赢后输?”
“先赢,就是让陛下看到王爷的实力,后输,就是让陛下知道派给王爷的军马还是不够多,这样就可以通过不断征伐长安,为大王谋得立身之本。”
“将军大才,司马模那个饭桶,他平时重用得到底都是什么人?”
“司马模父子帐下那些人,基本上都是大饭桶和小饭桶,其余不足为虑,唯有一人——陈安,那是一条深不可测的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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