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州东南边境,距离裂柳村百里外,有一老者徒步而行。
“年轻人,我看你骨骼精奇,我这里有几卷长生秘籍,就送于你吧。”
“老汉,你这咳嗽是旧疾,我这有瓶药,送你治病。”
老者一路走,一路送秘籍送药,很快就要走进城了,城里人多,这老者有大把的人可以送、可以蛊惑。
一道人影从天而降,落在老者身前,挡住了他进城的路。来人一袭红白道袍,面戴青铜面具,正是李无欢。
“不许进城!”李无欢说。
“哦,你逃出来了,不去谋生却来拦老夫进城?”
“你这些书和药,不能进城。”李无欢看着老者手里撕了一半的书和发了一半的药,如此说道。
“哈哈,竟然又是这种天真的理由。”
“那日听长生教主叫你鬼老,你可是鬼医?”李无欢问。
“你听过老夫?”鬼医问。
“听医仙提起过,你也是学医之人,因何至于此?与医仙又有何渊源?”
“我与上官容并无渊源。”鬼医顿了顿,“但我和她爹渊源颇深。我和她爹都出自一个叫长寿村的地方,在那里,她爹行的是‘不治已病治未病’的医道,可我却以为,不治疑难杂症,难以精进医道。我二人虽理念不同,但相安无事,直到有一天村长死了。。。”
“村长死了,又如何?”
“村里选新村长,大半人都选了他,我救了那些人的命,竟然少有人选我。他当了村长之后,以权谋私,开馆立碑,还处处排挤我。”
“所以,你是因为一个村长之职,心生怨恨?还是因为他排挤你的医道,所以另辟蹊径,向天下人证明你的医道?”
鬼医低下头,稍许抬头说道:“都有,或者都没有,今日于我而言,上官容她爹,乃至整个长寿村都不过是蝼蚁,入不了我眼。”
李无欢摇了摇头,说到底,鬼医的仇恨,起源于那个长寿村。仇恨这个东西,就像毒酒,时间越久就越毒。鬼医在那个村里生仇恨和怨念,出了村经历世事,变得越发怨恨和偏执,终究走上了今天的邪道。
“最后一个问题,你可曾见过真正的玉上兰?”李无欢问。
鬼医转过头,看了看千断山方向,而后说道:“没有。”
不管有没有见过,他都选择说没有,这个人已无药可救。
李无欢拔出剑,指着鬼医,“你的书和药留下,医仙的药方还我,我不杀你。”
“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你的药方,在教主身上,我把它缝进教主的红袍里面了?”
“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