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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努力生活就消散不见。我从那两人的对话之中得知殷柳两天之后会永远地离开这里，或许我只关注到了这一点，以至于忽略了前面所有。我翘了一天课，拿出了平生几乎是最快的速度往车站赶。那几年交通远没有现在发展好，我们又是住在县城里，我一路狂奔到车站，被保安拦在候车室外。我看见殷柳了，但我不知道她有没有看见我。她当时戴着眼镜，好像往我这边看了一眼。殷柳站起身想向车站外走，她被人拉住了。最后，我记忆里的她，带着某种道不出的眼神转头，从一切消失。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她。回到学校，物理老师破天荒锁好门吧！

上飞机后我睡着了，和傅匀挤在狭小的空间里，连腿都有些舒展不开。睡着前我还在想要不要做些什么补偿傅匀，天地良心，他实在不该跟我一起受苦的，更何况我也不知道机舱内是不是有各种信息素味道会影响他。脑袋昏昏沉沉就快闭上眼睛之际，我跟傅匀说：“对不起啊傅总。”他没说话，只是抬手在我额头上弹了一下，随后在我额边轻轻落下一吻。飞机在市内落地，我们又转了一次高铁，两个小时后才成功到达我小时候生活的地方。我盯着已经有些陌生的车站，说不出来的感慨。傅匀一手提着行李箱——用的他的，一手牵着我找车站出口。那个场面极其像他才是这里的原住民，我是那个误入的。站在小区楼下，房子外层已经比记忆里要翻新了不少。想了想我偏头跟傅匀说：“我现在也不知道家里是什么样子，但傅匀……我母亲是一个特别喜欢看书的人，所以如果待会你看到一些和你的认知稍微有点差别的东西，你不要觉得我家很奇怪。”傅匀轻笑，在我掌心轻轻捏了捏。我原本还在思考家里的门锁是不是换了，要是换了我和傅匀现在进不去怎么办？是不是还得提前在楼道里记一下开锁师傅的联系方式……然后我们就在楼道处遇到了刚放学的我弟弟，乔郁。“……哥？”他的脚步迟疑了许久，眉头微微拧起，光看表情和周身气场完全不像一个十三岁孩子该有的模样。我也愣了，我许久未见小乔，他如今身高又高了一些，穿着学校的校服，外面随意披了一件羽绒外套。乔郁的眼神并未在我身上停留很久，几秒后，他看向我和傅匀牵着的手，前一秒还诧异的脸色突然冷却，冷着一张脸看向傅匀。不知道alpha之间是不是存在某种同性相斥的秘密磁场，即便我不懂，傅匀也只是风轻云淡很是自然地又将我的手牵紧了一些，我仍然在两人之间感受到了一种十分焦灼的眼神碰撞。乔郁并未在原地站多久，他绕过我们两个走在前面，声音平静无波澜，还未变声的小奶音都带着不符合年龄的冷静：“不知道你们会今天回来，我先联系爸妈。”只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智能手机，我眼神有些不知道该往哪里看。我实在是太久没见小乔，竟然也没注意到他现在的年龄已经可以不用电话手表了。我愣神的期间，傅匀帮我阻止了他。“叔叔阿姨还不知道他回来了，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可以先等等。”乔郁顿下脚步，我担心傅匀本来和他就是第一次见面，也是第一次认识，两个人会合不来。正打算出声跟他说傅匀并没有恶意。但乔郁抢在我前面重新收好手机，轻轻说了一句：“你说得对，是我没考虑到位。”之前我还在想家里会不会像以前那样，各种各样的书籍散落一地，客厅都堆着叶女士不知道从哪里又淘来的宝贝，但我进门后才发现变了好多。家里安静且干净。那些书早就被清空，客厅里那个从我有记忆起一直都塞满书的书架如今也变得只剩下寥寥几本，还有一些甚至是小乔的习题册。心里像是被揪起来了一样。“我……”乔郁没让我多说，他很平静，如同早就察觉到了一切的平静：“几年前就是这个样子了，妈妈考虑了很久。你的房间一直没有动过，如果今晚要留下来可以住那里。”说完乔郁便回到了自己房间，门关上的那一声闷响似乎也拉回了我的思绪。心口隐隐作痛。“我以为……算了，傅匀，我们先去放东西吧。”我没敢去看傅匀的眼睛，我觉得我再和他对视我就要哭了。聪明如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