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更进一步的关系。我并不反感这种错觉,相反,我内心里有一种隐秘的渴望。我想和傅匀交朋友,这个目标我现在应该已经完成了,在庄园的时候大概就完成了。我们会聊天,会一起吃饭,会拥抱,在某些时候他还会充当另一个角色来安慰我。但人骨子里是贪心的,得到了一点总会妄想得到的更多,比如另一个人的好。在我意识到这种阴暗情绪之后,我立刻向傅匀提出了离开的请求。成年人的世界很多时候边界并非那么清晰,但却又硬生生地立在那儿。它像是一个带着张力的网,允许靠近甚至短暂越过,但绝不容忍越界。我清楚明白地知道我和傅匀是两个世界的人,除此之外我们的性别问题也横跨在这其中。我想了很多的可能性,都只得到了一个结果——我们不可能有未来。许繁的那段记忆无不在提醒我,一旦我跨上前一步得到的结果也只会更糟。我突然想起白宜在庄园里的谴责我的眼神,那个眼神分明在说,我根本帮不了任何傅匀的忙,我甚至连他都不如。额前一痛,傅匀沉稳的声音拉回我的注意力,“乔浅,轻易走神不是一个好习惯。”我温温一笑,手从额头上移开,没有在他的话上多做什么功夫。我好像又变回了那个怎么都不会出错的乔浅,悄悄地把自己的情绪收拾好,把满地狼藉的记忆捡起来锁回箱子里,带着新的信息。“但你刚刚敲我那一下真的很痛啊傅匀。”“下次不会了。”“为什么还会有下次?”傅匀没有说话,从一堆资料里挑出那个黄毛的塞到了我手里。“先把资料看了再多说话,今天已经很晚了,不要让警察们难办。”我知道傅匀指的是待客室里的监控。看完了那份资料我不知道该作何感想,这个黄毛曾经奸犯科,酗酒赌博,殷柳却因为一些不得已的情况不得不嫁给他。每每想到这些我心里的怒火和绝望就开始不断往外涌。十几年前我没有能力阻止一切的发生,这是我的原罪。十几年后的现在,知道殷柳在那种环境下去世,除了无以言说的悲痛还有一种及其不真实的感觉。我仍旧没有能力改变什么。我提出我想见那个人一面,警察并没有多说什么,带我去签了几个字证明了身份就让我进审讯室了。傅匀在审讯室门口等我。黄毛的手被手铐锁在审讯椅上,看见我的一瞬间他身子往后瑟缩了一下。“怎么是你?”他皱眉问道。我深知不能在这个时候情绪失控,不然警察很有可能把我轰出去,白白浪费掉这次机会。而下一次,在没有傅匀的情况下我不能确定是否一切还会这么顺利。“我是殷柳的朋友。”听到殷柳两个字的时候,黄毛的眼神变了,他开始有些警惕地打量起我来,嘴唇蠕动片刻却没有说任何话。
“其实这次在酒吧打架并不是我们“任性一点”我只是想去酒店随便找个屋子待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