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又提到了长居皇宫给皇帝炼丹冶药的半虚道长,便也就信了三分。
难怪乾王会在短短数日就被一只小鸟迷惑了心智,原来是因为乾王杀孽太重。
经这人一提醒,大家才恍然想起乾王是个怎样的名声,凶狠暴戾,喜怒无常,顿时吓得打了个激灵,缩缩脖子不敢再议论。
而提醒了大家的那人见目的已然达到,便也随着众人一起散了。
另一边,被百姓议论的一人一鸟正坐在马车上对弈。
熏香炉里燃着香料,淡淡的类似薄荷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
方方正正的案几上摆放着一个棋盘,萧长戚和元旦各执一色棋子。
黑子不紧不慢地落下,断了白子的后路。
蹲在另一边的小鸟霎时如临大敌地盯着棋盘,像是腌要把那颗黑色的棋子盯成灰烬一般。
“啾啾。”
你都赢了那么多次了,就不能让我赢一次?
萧长戚面无表情地端起茶轻抿了一口,装作没看到小鸟偷衔棋子。
“啾啾?”将棋子藏在自己的羽毛下,元旦在男人看过来的时候立即无辜地歪头。
萧长戚看着这只惯会装无辜的小鸟,伸手将她拎起来,随后把小鸟屁股底下的黑子拿出来,放回棋盘原位。
元旦:“……”
元旦气得不想说话了。
她蹬了蹬两条小短腿:“啾啾啾。”
不下了。
一点也不好玩。
看着小鸟这副耍赖的模样,男人轻飘飘地批评她道:“笨。”
元旦:“……”
你是不是想试试小鸟啄人?
萧长戚把小鸟抱在怀里,从它那边拿起了一枚白子,不作思考就落在了棋盘了。
于是,一盘白子必输的棋局就这样扭转了回来。
“下棋如带兵,既然后路已断,何不如破釜沉舟?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萧长戚戳了下小鸟的脑袋,淡淡道,“你看的兵书莫不是都白看了?”
元旦躲了躲男人的手,没躲过,干脆就躺平任rua:“啾啾。”
那些兵书都太难看懂了。
还不如看话本呢。
当然,她看的不是她和萧长戚的话本,而是其他人的话本。
“三心二意的坏小鸟。”萧长戚一听小鸟的语气,就知道她想表达些什么。
元旦已经无所谓了:“啾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