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彻夜难眠,因此今早特意早早的来了报社上班,可没过多久,忽然进来几个调查组的便衣。
他们找到了乔琴的直属领导,说有个案子需要她回去配合调查。
乔琴直到这时候才知道,调查组在他们乡下老家的房子里,找到了一批黄金!
可她从来没有听爸爸说过,也根本不知道什么黄金……
对方觉得她不配合,便提出带她调查组办事处审问,乔琴也希望能在调查组见到乔父,自然同意了。
本来也不是什么多轰动的事,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走漏了消息,竟一传十十传百的,最后传出乔父贪污罪证确凿,她也是从犯被抓!
一路出来时,不少同事看她的眼神都带着质疑。
仿佛她一个纺织厂厂长的女儿,平常出行吃穿稍稍注重点品质,就是因为占用了公家的钱……
偏偏不管她怎么解释,那些人的眼神还是充满了怀疑!
乔琴知道这些人不信她!
她解释得再多,他们还是只会听那些谣言,她甚至可以想象到,即便将来贪污案过去了,她还会面临些什么……
可没想到就在这时候,沈南正兄妹来了!
他们还用实际行动来维护自己!
沈南意不着痕迹的扫过人群中那几个挑事的人,从报社借来了一个喇叭,挤进了人群。
她对着喧闹的众人开口,“乡亲们,都安静一下,这里是报社,是公家信息传播的重要据点!现在乔琴同志只是应贪腐调查组工作人员的请求,去配合调查,提供一些线索,并不是什么所谓的,她是贪污案的从犯!”
“你们这样闹,只会影响公职人员办事,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这时候公职人员的公信力极强,这样一说,借着喇叭的扩音,现场竟真的慢慢安静下来了。
最先挑事的那个人看到沈南意,瞳孔狠狠的一缩,明显是认识她。
“你是乔琴的什么人?凭什么为她说话,是不是收了她的什么好处?”
“就是!我好像看到过你和乔琴走在一起,你们是朋友吧?”
“贪污犯女儿的朋友,也是国家的蛀虫!”
一言一句的,一下子就把沈南意拉到了其他民众的对立面,把她和乔琴等人归于一党了。
周围路人也都质疑的看向了沈南意。
沈南意不疾不徐的扫过几人,冷冷道,“倒是好笑,人家调查组的内部人员正儿八经的站在这里,他们都没说乔厂长是贪污犯,你们从哪儿确定乔厂长贪污了?”
“那……那没贪污,她家乡下怎么会藏着那么多钱?解释不了,这肯定就是贪污了!”
“我没听错吧?在咱们新时代,还能凭人家有钱就说人家贪污?你是仇富,还是故意看人家是个小姑娘就故意落井下石?”
“你少胡说!我是看不惯那些贪污犯的嘴脸!”
沈南意眼皮微掀,“我就问你一句,调查组公布乔家贪污了,还是检察院宣判了?咱们的国家是公平的,在没有判刑之前,每一个人都是平等且在法律上应赋予无罪的!若他没贪污,你这样造谣,知道对人家的生活造成了多大的影响吗?”
“可他们……”
“按照我国的刑法,公然侮辱他人或者捏造事实诽谤他人的,轻则罚款,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重则处三年以下的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想清楚了再回答!”
那男人到嘴的话一下子就哑火了,眼珠不停地转悠着,企图再从另外的角度反驳沈南意。
沈南意却压根没有给对方开口的机会,继续道,“再说了,跟乔厂长一块被调查组带走的人还有王副厂长!你们怎么不去他家门口闹?说白了,你就是打着要惩罚贪污犯的由头,肆意欺负一个无辜的女孩子!不仅造谣,还挑唆人民群众围堵报社,挑起阶级对立矛盾,这一桩桩一件件我都替你们臊得慌……”
话音未落,就听到人群之外又有一声夸赞,“说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