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女子宴席是一场群像戏。
主持人是谢府当家女君桓夫人,列席的都是京都四大家的夫人和女公子。各个绫罗绸缎,身姿曼妙,装扮艳丽。
沈樱饰演的长乐公主被奉为贵宾列作首席,下面依次是王谢桓陈家的家眷。
因为长乐公主自小长在军中,对女眷们的女红、书法、诗歌等话题插不上嘴,表现的格格不入。不过她懂酒,为了融合女眷们的氛围,她喝了很多酒。
桓夫人告诉她,席上的米酒是出自郑淮饰演的东山君子之手。他生性潇洒不羁,远离仕途,终日与山林作伴,平日里最爱饮酒和清谈。某日他在酿造米酒时树上无意落了一颗青梅在酒坛里,他也没有捞出,就随性而为,没想到数月后开坛,成品口感爽辣,回味带着果香,一时间广为流传。
长乐公主对东山君子的好奇又增加几分。
宴席过半,女眷们也都醉意朦胧了,开始闲聊起京都四大家的逸闻趣事。
比如哪家男君在席上对别家的歌姬一见钟情,当场巧取豪夺,比如哪家的夫人生性风流喜养面首,比如哪家的叔叔看上了侄儿媳妇爬灰,再比如哪家的女公子扮成比丘尼去寺庙勾搭和尚。
在那个风气开放,三观忽略不计的时代,不管是名门还是寒士,都非常放浪形骸,讲究灵魂自由。
群像戏演完,转场下一场。
这场戏是长乐公主在山中闲逛,偶遇行踪可疑的顾朝云,
两人发生打斗。顾朝云为了脱身,把长乐公主引到溪水边。喝醉的谢弘微正在水边的大石头上小憩,听闻打斗声连忙起身。顾朝云释放烟雾,趁乱给了长乐公主一击掌风。
长乐公主受伤跌落溪水,谢弘微飞身去救,脚下打滑吻到了长乐公主的脸。
长乐公主给了他一巴掌。
顾朝云本想趁乱带走长乐公主,奈何被谢弘微阻碍,只好先行离开。
导演在旁边给三人讲戏,宋腾远拿着剧本笑嘻嘻的问导演,“导演,明明我才是官配,为什么没有吻戏给我?”
郑淮闻言,原本高高兴兴扬起的嘴角立刻耷拉下,浑身都透着戒备。
导演笑着推了宋腾远一下,“以后会有的。作为长乐公主的官配,何止吻戏,你们还有床戏呢。”
宋腾远装作羞涩的模样捂着脸,逗笑道:“导演你没有骗我吧?导演我看了好几遍剧本,怎么没看见吻戏和床戏?导演我跟你说,如果到杀青我还没有亲上沈樱一下,那我就用剧里的台词恭喜你。凡你所喜,都将成痛。凡你所乐,都将成苦。导演,导演,你别走啊……”
张导捂着耳朵,躲避宋腾远唐僧式的唠叨。
宋腾远遗憾的看着沈樱,“张导逃得这么快,不就是在暗示我们之间根本没有吻戏吗?”
沈樱看他一眼,“我们两个这么熟,真有吻戏你不尴尬吗?”
宋腾远嘚瑟的挑了挑眉,脸一点点逼近沈樱,磁性的嗓音
说道:“就是熟人才更好下手。你跟郑淮一点不熟,他亲你才会尴尬。”
正在旁边嚼口香糖,一脸戒备看着宋腾远的郑淮,瞪着无辜又委屈的大眼睛,很想吐槽宋腾远一句“我才不会尴尬”。
威亚和武术指导准备妥当后,宋腾远率先被吊起来。
沈樱就知道他中午吃多了吊威亚会难受,果然他刚升到半空中就举手示意要下降。
场务和工作人员跑过来,还以为是哪里没保护到位让他受伤了。结果他捂着嘴慌张的找垃圾桶吐了。
实在是绳索压迫到胃,撑的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