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庭动作太大,任金疼到脸色惨白。
“没看见。”
“是在村里受的伤?”刘庭警惕环顾四周。
总不能说他是跑去后山挨了一枪吧,真要是说了,估计刘庭得直接把他送去给科研机构切片研究。
“不是……”任金道,“我去二婶家的路上被人绑了,逃跑时挨了一枪。”
刘庭蹙眉,“这村里排外严重,外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溜进来,如果是村里人干的,只要枪响我一定能听到,任金,你虽是我的雇主,但你别忘了我的本职是干什么的。”
真是难办,任金蹙眉,“我的事不用你管,想保住你那条命等到你女儿醒来就少问。”
甩开刘庭钳制的手,任金指向不远处位于路边右侧的蓝色大门。
“那就是二婶家,我先回去了。”
说罢,也不等刘庭出声,任金走进黑暗里悄无声息先回了别墅。
绕到别墅后面,任金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纵身一跃跳到二楼阳台走回自己屋。
脱下T恤,任金侧身对着镜子照了照。
已经结痂的伤口裂开,鲜血不但染红了T恤,连裤腰都湿了。
枪伤不同于其他伤,去医院医生看到了肯定会报警。
可如果不去医院,他很有可能因失血过多伤口感染而危及生命。
要不,去找个黑诊所看看?
任金正想着,门外传来敲门声,声音极轻,小猫挠门似的。
任金走过去低声问了句,“谁?”
“是我,开门……”
听出是刘庭的声音,任金打开门,刘庭迅速进来关上门。
抬手晃了晃拎在手里的手拎袋,刘庭道。
“我干这行常受伤,这些药都是必备的,你那伤不处理不行,坐下吧……”
“你能行吗?”任金不放心。
“试试不就知道了。”
刘庭点燃根烟叼在嘴里,将任金摁坐在椅子上。
清洗消毒,缝合敷药,打上消炎针,刘庭手法利落,任金疼到浑身冒汗。
“行了……”刘庭收拾起染血的棉球和衣物,“明天抽空去打针破伤风就没问题了。”
任金没想到刘庭手法堪比外科医生,躺到床上眼睛半阖地道谢。
“少说话多休息,你睡吧,针我给你看着。”
听着刘庭的絮絮叨叨,任金的意识渐渐陷入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