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慕米桃倒是笑了。多么可爱的大臣啊,原来是怕我累着,和皇上*多了累着,配陪皇上时间多了累着,和皇上生孩子多了也累着。
真心体贴。
此时传来来福送几位大臣出勤政殿的寒暄的声音。
呼——慕米桃深深吐了一口气,夫君每日也是够累的。除了国事操心还有家事,甚至娶不娶老婆都得被人监督。更累的是一方面要安抚大臣,一方面又要瞒着妻子。
夫君,你真是好不容易。
一双大手落在慕米桃肩上,轻轻揉捏了几下:“娘子不吃晚膳却在这等为夫,是不是该打屁股了。”
离倾绝在慕米桃面前充分展现了他冷面下的柔情。慕米桃回过身,顺势靠在他怀里:“夫君一直在操心国家大事,不是也没吃吗,夫君特意命御膳房给为妻做的银耳羹甚是好喝,所以来和夫君一起喝。”
说完,从漱心手里端过玉盅放在离倾绝唇边:“夫君喝喝看。还是冰着呢。”
离倾绝大手包住慕米桃的小手将玉盅里的银耳羹一饮而尽。
慕米桃忽地想起什么,对漱心道:“你且回去,换蜻蜓过来。”
“是,娘娘。”漱心恭敬的福了身便要退下。
“慢。今晚就这样吧。蜻蜓刚来,万事都不熟悉,待以后熟悉宫中一切事宜再说。”
离倾绝阻拦道。
漱心为难的用眼光看看慕米桃又看看离倾绝。
慕米桃顿时了然,午间来福不允许蜻蜓来永寿宫也是离倾绝的意思。
只是,为何?按说夫君是不管这些鸡毛栓皮的事情的。
见漱心尴尬的杵在那儿,便笑笑说:“就依皇上的意思。”
“是。”漱心重又接过已经递给漱玉的羹碗,胆战心惊的站在那,不知道皇上和皇后演的是哪出。
“娘子若是重情重义,也不必非要把蜻蜓放在宫里,因何不找户人家将蜻蜓嫁了。对她岂不是更好的出路。”
“恩,夫君想的周到,待回宫去时和蜻蜓说来。”
慕米桃嘴上答应,心里却奇怪离倾绝因何对一个小小的丫鬟当个宫女这样在乎?也许因为谨慎吧。也是,毕竟自己也和蜻蜓分开了差不多两年。
“来福命人掌灯,传晚膳,朕和皇后就在
勤政殿后花园的湖心亭上用膳。”
“是。”
片刻,围湖而建的曲折回廊通向湖心的亭子之间宫灯高挂,灯火通明。月色下灯烛中两个交颈畅饮的身影时分时合。
几千里之外的大瑞此时也是夜色阑珊。
刚刚攻克京城,坐上金銮殿的少师安然负手漫步在御书房的庭院里,庭院里金桂飘香,远处传来妞妞和牛牛嬉闹的声音。忽然一阵低低的翅羽声耳膜内一颤,接着一只黑白羽翅的小鸟落在少师安然的手掌上。
少师安然扯下那小鸟腿上的叶片,将小鸟放飞。独自走进御书房。
借着铜台上的火苗,少师安然将叶片在火苗上掠过一下,叶片上清晰的闪出一行字:已落脚。
少师安然俊美无俦的脸上略略浮起一丝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