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矜瞬间惊醒:“你别扯……”
她伸手绕到背后死死拽着不松手。
裴知聿敛着眉眼,垂眸看着她,骨节分明的手指还勾着她背后的带子,有些好笑地问:“想用这一根破带子就拦住我,你是不是太小看你男人了,嗯?”
谈矜脸颊一阵阵发烫却依旧不松手:“不行……”
“为什么不行?”
裴知聿喉结滚动,神色暗了暗,他没想到谈矜会拒绝她。
谈矜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可是外面,万一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裴知聿闻言神色微微顿了下,原来不是他想的那个不行。
他眉眼舒展开来,指尖慢条斯理地帮她把背后的带子重新系好,看着她的眼睛明知故问:“那我们去哪?”
“……”
谈矜抿了抿唇避开他的视线,有些难以启齿:“回……回房间里。”
“也行。”
裴知聿笑了,嗓音能听出明显的愉悦。
他抬手拿起身后宽大的浴袍将谈矜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拦腰抱起大步往外走。
他们的房间离这里不远,出了竹林就是。
谈矜怕碰到人,一路上都像个鹌鹑似的缩在裴知聿怀里。
之后的一切都格外顺理成章,并没有她料想中的狂风暴雨,相反,裴知聿从头到尾都温柔到了极致,细致入微地照顾着她每一寸感受。
即便是到了最后关头,也不忘克制着征求她的同意。
他的爱跟他的人一样,初识温柔随着越发深入才发觉骨子里的强势和占有欲。
与平日里的冷静自持判若两人。
最后一次结束,裴知聿轻轻磨着她的耳垂,嗓音低沉喑哑:
“能转正了吗,裴太太?”
是我追的不满意,还是伺候的不满意?
第二天上午,谈矜醒过来的时候身边的床已经空了。
她习惯性翻了个身,随后有些疲惫地睁开眼睛,原本清逸雅致的房间里此刻凌乱不堪。
原本平整的床单布满褶皱,靠枕七扭八歪地掉在地上,床脚不起眼的地方还放着一团黑色的布料,若不是她昨晚刚穿过还真很难认出那是件泳衣,不知道还以为是谁家的破抹布。
泳衣上面的装饰已经被扯得七七八八,精致的蕾丝花边这会儿被可怜兮兮地丢在地上,背后的两根带子一根丢在地毯上,另一根正系在她手上,纯黑色的料子与她白皙的手腕形成强烈的对比。
即便是过了十几个小时,房间里还依旧残存着几分让人脸红心跳的旖旎气味,仿佛是在提醒她昨晚发生了什么。
“……”
谈矜眼前一黑,那些羞耻的记忆争先恐后地涌入脑海。
情动的、羞耻的、刺激的……
她看着手腕上细细的红痕,再结合昨晚的记忆脸颊一阵阵发烫,羞耻地把那根破绳子扯下来,气急败坏地塞进被子里。
不动还好,这一动整个手臂都酸得发疼,下半身胯骨的位置酸疼得像是被人拆了重装过一样,掀开被子就看见膝盖透着淡淡的乌青,胸口处原本白嫩的皮肤上纵横交错布满红痕,隐约还能看见几个牙印。
“……”
“……”
妈的,裴知聿是属狗的吗?
她昨晚是被灌了什么迷魂药,居然觉得他温柔?!
就在谈矜正咬牙切齿恨不得问候裴知聿祖宗十八代的时候,不远处出来“咔”地一声,卧室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男人黑衣衬衫立在门口,肩宽腿长,衬衫领口微敞,衣袖挽到手肘的位置,许是刚处理过工作,高挺的鼻梁上架着的金边眼镜还没摘,整个人禁欲气息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