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你拿剑干什么?而且还是那么好的一把剑。”
“没……没干什么。”
“娘先不问你拿着剑干什么去了,你先说这剑是从何而来,是不是从大富大贵的人家里偷来的。”
“娘从小就教育孩儿,人在做,天在看,因此做人要厚道,要有礼貌,要懂得礼节;不能偷,不能抢,不能做坏事。这些,孩儿时时刻刻都铭记在心上,所以,孩儿又怎么会去偷别人的东西呢?孩儿实话告诉您吧,这把剑是孩儿在一年前从后山为娘采药时捡到的,孩儿当时想,这也许是上天看见孩儿孝顺,给孩儿的礼物。”
“好吧,娘姑且相信你。现在,你可以说拿剑去干什么去了,你不要告诉娘,你拿着剑只是为了强身健体。”
樊垚被樊母这么一说,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这……这……我……我……”
“垚儿啊,你现在倒是长大了,如今连娘的话都不听了,我看以后是不是娘还得听你的话。”
“娘,孩儿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啊,娘在世的时候,孩儿一定会听娘的。”
“呵呵,听垚儿的意思,我在世的时候就会听我的,那我不在世的时候就不听了?等我死了的确是管不了你,你这意思无非就是盼着我早点死了,看来我生了一个白眼狼呐。”樊母说完,突然晕了过去。
“娘,娘,你怎么了?”樊垚将手指放在樊母的人中处,还有气,樊垚舒了口气,还好只是晕过去了。
“哎,这天下有谁能够真正懂我樊垚啊!”樊垚无奈的对天大喊道。
这时,从门外走进一人,然后开口说道:“樊垚大哥,你不必自责,一定会有人懂你的。”
樊垚扭头向门口看去,只见是一名身着素衣的女子,淡蓝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樊垚开口说道:“请问姑娘是?”
?”
“我叫蓝雨。”
“蓝雨?怎么有种熟悉的感觉。姑娘,我们认识吗?”樊垚疑惑的说道。
“我认识你,但樊垚大哥你就不一定认识我了,我一个人住在后山,原本还有家父,只是在几年前离开了人世。我时常看见樊垚大哥你在后山练剑,有时也有听到你和你的剑自言自语,你的远大抱负可是让我大吃一惊啊。”
“呵呵,让蓝雨姑娘见笑了,不知姑娘来我家有何事?”樊垚问道。
“樊垚大哥你不用姑娘姑娘的叫了,平民人家没有这么多的礼节,叫我蓝雨或者雨儿就可以了。家里的一些东西用完了,所以我这次是打算到镇里去买些日常用品,正好路过你家,听见你和樊母正在谈话,我本打算离开的,却没想到芸姨最后的反应竟会那么大,还晕了过去,于是我便进来了。”蓝雨说道。
“蓝雨姑娘你到底是何人,为何对我家的事情这么了解,我可没有告诉你我和我娘的名字,而且你是怎么知道我家的,去镇里的路就根本不经过我家。”
“樊垚大哥何必究于此,不过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其实……其实……我……我……”
蓝雨仔细地想了想,正准备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时,却被樊垚打断了:“行了,你不用说了,我暂且相信你,希望你不是我心中所想的那种人,雨儿。”
蓝雨刚才被樊垚一打断,心中不知为何突然感到有些失望和后悔,但听到那一声“雨儿”,她又重新有了希望。
蓝雨心中暗想道:“他叫我雨儿?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并没有排斥我,那也就是说我还有机会,我发誓我一定要向樊垚大哥说出我心中想说的话。”
樊垚看见蓝雨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好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说道:“喂,雨儿,想什么呢?快帮我将我娘抬进屋里去。”
“哦。”
……
樊母醒来后,她向四周看去,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屋中,但并没有发现樊垚的身影,自己的面前只有一位女子,也就是蓝雨,于是樊母向蓝雨问道:“垚儿呢?”
蓝雨看见樊母醒了,急忙上前将其扶起,并回答道:“芸姨,你醒了?垚大哥已经到兴隆客店去干活了,所以让我来照顾您,我叫蓝雨,芸姨可以叫我雨儿。”
“哦,蓝雨姑娘,谢谢你了。只可惜,垚儿什么都不和我说,哎~”
“芸姨,您言重了,照顾长辈本就是晚辈该做的。垚大哥的事您也不用难过,其实,垚大哥一直想和您解释的,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这些我都明白,人长大了都会有自己的想法,我难过也不是因为他不和我说实话,我是怕他出事啊,他再不说实话,我也是他娘啊,他那点儿小心思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他拿把剑每天练来练去,不是想起义还能做什么?万一以后出了个什么事,你还叫我怎么活。”
蓝雨看见樊母的反应极大,连忙安慰道:“芸姨,您慢点,不要激动,垚大哥怎么会出事呢,我看垚大哥是福星下凡,命大得嘞,说不定还会让您享受到荣华富贵呢?”
“他的命大不大我不知道,但愿老天保佑他能够活得长长久久。算了,不说这个了,蓝雨姑娘你扶我起来,垚儿就要下班回家了,我要给他做饭了。”
“芸姨,我帮你。”
“好。”
五年后……
今年樊垚已经二十五岁了,是一个真正的大人了,而蓝雨今年二十三岁了,当初她留下来照顾樊母,后来又与樊母一起为樊垚做饭,这使她博得了樊垚和樊母对其的好感。樊垚回家后,就和樊母说了蓝雨情况,他认为蓝雨身为一名女子,又孤身一人住在山里,所以他打算将蓝雨接到自己家里,正好自己家里还有几间空房。一开始,蓝雨一直找理由来推辞,不过却怎么也拗不过樊垚和樊母,最后也只好同意了。
之后的日子里,蓝雨也就和樊垚及樊母生活在一起了,樊垚每天都像往常一样做着相同的事,就是打工练剑,练剑打工,但出奇的事,樊母并没有阻拦,也许是想通了。
不过,令樊垚感到最奇怪的是,蓝雨在的时候,自己老找不见自己的佩剑;而蓝雨不在的时候,自己的佩剑又神奇的自己出现了。每次在樊垚要去练剑的时候,蓝雨也总会找理由提前离开,有时甚至连理由都不找,有几天樊垚一起来蓝雨就已经不见了,找了许久也没有找见,为了不耽误练剑,樊垚便不再寻找,去练剑了。等回到家,樊垚神奇的发现蓝雨已经回到了家,并且做好了饭。但出于对蓝雨的信任,樊垚也没有多问什么,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他就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