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匹快马一字排开,中间的王竞尧冷冷的看着前方炊烟升起的地方,眼睛直视着前方,说道:“鞑子就在前面,哪位兄弟敢打头阵!”话音才落,就看到陈中建一夹身下之马,厉声喝道:“常州步兵都军头,陈中建爷爷踹营来也!”陈中建一马当先,后面七人不甘示弱,紧紧跟着陈中建直向蒙古人的大营冲去。此时蒙古大多刚刚起身,有的还没有从睡梦中完全醒来,哪里能想得到被围困的水泄不通的常州城里,竟然有这个胆量冲突自己大营。还没有等他们反应过来,陈中建一骑快马已经冲到他们面前,一口大刀左右辟杀,几个蒙古士兵还在迷糊间已经送命。随后又有七骑赶到,王竞尧这八个人就像凶神恶煞一样在蒙古军阵中来回砍杀。当先打头的是陈中建,左边是张长永和周龙,右边是司马南轩和陶亮,正当中铁残阳和司徒平一紧紧护卫着王竞尧,八条好汉就像八条蛟龙一样把蒙古大营搅得七零八落。王竞尧仗着宝刀犀利,左砍右杀,那些蒙古人的兵器碰到就断,王竞尧下手一点也不容情,在他刀下一颗颗头颅飞到半空,然后令人恐怖的落到了地上。身边的铁残阳和司徒平一砍杀起蒙古人来更是凶猛,铁残阳张弓搭箭,箭无虚发,冲上来的蒙古人一个个倒在箭下;司徒平一一口厚背大刀杀起人来简直如同砍瓜切菜一样,鲜血在他的周围不时的飞溅。王竞尧身后那个小姑娘陈霞居然一点害怕的意思也没有,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左右看着,忽然咯吱一声笑了出来。为大丈夫者王竞尧杀得气喘吁吁,忽然听到背后传来那小姑娘咯吱一声,大是奇怪这个陈霞在这个时候竟还能笑得出来,头也不回地问道:“你笑什么,打仗难道很好玩吗?”陈霞在马上乐个不停,说道:“我在想常州人怎么会那么崇拜你,看你挥刀的样子真是难看,我爹爹的武艺也够差的了,可看起来舞刀弄剑的动作可要比你漂亮多了。”正在砍杀的王竞尧一时气结,这小姑娘的话可真够呛人的,一点面子也不给自己留。王竞尧板着脸说道:“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坐好了,不然我把你摔到马下去!”谁知道陈霞一点也不害怕,满不在乎地说道:“谅你也没有这个胆量!”王大人在常州城里威风八面,在这小姑娘面前却有些头疼,干咳了两声,就当没有听到,一夹战马,旋风般的往前冲去。眼看着这八个人就要杀开一条血路,谁知道这时候鞑子军中一声大喝:“有敢放跑一人者,斩!有敢临阵退缩者,斩!有敢畏首不前者,斩!”王竞尧放眼看去,那发出声音的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鞑子的百户长,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但神态威猛,骑在马上竟然眼睛都不眨的砍死了两个退下来的蒙古士兵。蒙古士卒本身精锐无比,纪律严明,被王竞尧等人出其不意的一阵冲击,加上几个领兵大将又都不在,这才乱了阵脚。此时有人出面指挥,那些个蒙古人重新抖擞精神,层层围了上来,上千人慢慢从四周围上,王竞尧等人左冲右突,但蒙古人在那百户长的指挥下,并不急着绞杀,而是存心要把他们困在包围圈里,常州八勇士立刻就陷入凶险之中。“小娃娃,又见到你了,老子可等你很久了!”王竞尧正在吃紧间,突然就看到死对头史千寿狞笑着出现在了自己面前。自从在常州城楼被王竞尧一刀砍伤,史千寿足足养了一个多月的伤才好了大半。史千寿自负为蒙古人汉军中的生死若等闲为大丈夫者,当断则断!王竞尧不再犹豫,深深吸了口气,看了眼血战中的兄弟,骑在马上朗声道:“王竞尧去了,众位兄弟保证,能突出去的,咱们平江府见!”说完看了看前面,虽然众兄弟同心协力,和鞑子绞杀在一起,但放眼看去,周围还有数百名蒙古士兵正在围上,王竞尧豪气上冲,怒吼一声:“大宋王竞尧在此,谁敢挡我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