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放肆,七王妃之事,岂容你指指点点?!”
关婠婠欲要出口,却被素衣夫人……一个狠戾的眼神瞪了回去。
她扁了嘴,气愤的锤了一下桌子。
素衣夫人对苏子浅道,“七王妃,适才……小女若有得罪之处,还请王妃……多多担待些。
小女自幼被我宠坏,说话口无遮拦,没大没小的,还请王妃莫要计较……”
这话说的好听,可……
素衣夫人的面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歉意。
苏子浅眼皮动了动,正要说些什么。
身旁一直沉默的君寒,却率先她一步开口:
“师父此言甚是,可师妹,并非三岁幼儿,如今多番言辞,却还远不及三岁幼童……
出生世家,更是师父唯一的孩子,师妹一出口竟是这般无礼……
不知尊卑,这要是传出去,定会令人耻笑不堪,令师父面上蒙羞,师父,不可不拘束师妹!”
素衣夫人的脸顿时沉了下去,面色难看。
她为师,君寒为徒……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她好歹是他的长辈,又授予过他多番恩惠,抚他成长。
到头来……
他却为了一个小小的女子……
与她说教?!
染寒变了!
昔日,她鲜少管他琐事,但吃穿用度,皆是她替他操心劳神。
算称得上,是半个母亲亦不为过……
他虽待她冷清,可……
却从不会为了旁人,质疑她的言行……
更不会,有丝毫的忤逆之心!
素衣夫人微眯着眼,凝着君寒,她冷冽的道:
“柒寒这是,在教训为师,管教不严……还是教导无方?!”
自古,只有师父教训徒弟的份……
哪有徒弟……教训师父的?!
君寒总是这般特立独行……
亦不怕世人……耻笑?!
皇后静静的看着。
她默默笑了笑,不说话。
苏子浅站起身来,她朝着素衣夫人行了行礼,道:
“师父言重了,王爷的性子本就如此,加之……他又不舍得浅浅受一丝的伤害。
婠婠姑娘年纪尚幼,词不着调倒亦合乎情理,是王爷将她的话作了真,这才出口,为浅浅辩护……
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父算得上是王爷的母亲,浅浅今日与师父,又是首次相见……
不知师父,可否卖新媳妇一个薄面,不与王爷计较?”
苏子浅这话,说的相当体贴。
既……没有驳了素衣夫人的颜面,又将君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