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苏子浅不带任何情绪的回答,强者胜,劣者汰,心性不定者,难成大事,她救了也无用。
多么的无情,穆静知,苏子浅的阴暗面,亦知苏子浅做事,绝对是睚眦必报的。
就像那个杨缺岢,若他不招惹不威胁不伤害她,他们便会是一条平行线,两人之间没有交集,又何来伤害可言,更莫提下场。
是被立即处以极刑(千刀万剐后,再五马分尸)……
而……
苏池,苏染乐,乐文……他们这些人,若不是存了心思的要害苏子浅,苏子浅又怎会,会如此的不留情面……
思忖了良久,穆静见苏子浅一直望着窗外,不曾有过只言片语,不由问道:
“公子,你有烦心事?”
闻言,苏子浅收回眸光,视线下落,落在了人群稀疏的小道上。
“两朝会晤,快结束了。”
穆静依旧单手支着下巴,短滞片刻后,她娇笑道:“公子,莫不是在烦躁,当初与七王爷的赌约之事?”
当初,
关于苏子浅与七王爷君寒的赌局,她可是略有耳闻。
传闻中,还是眼前这个黑心肝输了赌局……
穆静偷着乐,黑心肝输了赌局,必定要遵守赌局规定,为七王爷沐浴更衣。
啧啧……
就算黑心肝再怎么沉稳,再怎么泰山压顶面不改色,恐怕亦不能做到,直视真正男儿身的身子罢……
小道之上,人迹罕见,苏子浅正想收回视线,一个身着月牙色锦袍,坐在木质轮椅上的少年,以及推着轮椅的侍从,却,缓缓的,入了眼帘。
轮椅上的少年,似是不经意的抬起眼睛,往苏子浅这边看来。
苏子浅凝眸,她微微侧了身子,借着角度,隐起了自己的身影。
目光一直落在轮椅上的少年身上,她道:“你有没有法子,助我逃过此劫?”
“笑话,”穆静凉凉的瞥了一眼苏子浅,道:“连公子你也不知道该如何躲过,就我这榆木脑袋,怎么可能想得到别的……”
苏子浅对穆静的态度不甚在意,“你能不能,提炼一种,可以使人产生幻觉的药粉?”
“公子觉得,我穆静能有那么大的本事?”
窗外,目光触及到的少年,一直望着这边,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人出现。
苏子浅眸光微闪,转身,她走向穆静,道:
“身为炼香大师――鬼谷子的关门弟子,你确定,你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提及师父,穆静的脸色蓦然一白,沉默良久后,她才开口道:
“公子,我已被师父赶出师门,你就莫要打趣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