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子妤泪眼婆娑,看不清他的面孔,但是,她无助的摇头,除此之外,她不晓得如何才能安抚他。
邵和光咬牙切齿,那个结果很快就会出来,罗宋找到了宋景文住过的公寓,并且拿到了重要的证据,他知道岑天华也有举动,只要等医院的结果出来,就能知道宋景文的身份,还有,他到底存着什么险恶居心!
倘若他真是岑天华的儿子,那他意图不轨的带走岑子妤,单纯为了报复,还是他根本就存了龌龊的心思,在岑子妤毫无知情的情况下,造成无法弥补的悲剧!
邵和光眼中的恨意淋淋尽致,岑子妤哭干了泪眼,看到他近乎扭曲的脸,害怕极了,她真的惹怒了他,他这样生气,这样可怕,一定会把所有的秘密都抖出来,到时候母亲会伤心,在临退休的节骨眼上,父亲的名声一败涂地,接踵而来的,就是不堪的惩罚……
“和光哥,和光哥,我错了!”
岑子妤抓着他的衣服爬起来,她踮起脚,无措的抱住他的脖子,她说了很多道歉的话,是她考虑不周,脑子糊涂了,才会决定跟宋景文一走了之,要是她真能狠心抛开一切,也就不用嫁给邵和光了。
岑子妤悲哀的发现,这就是她的命运,定格了,无法再更改的命运,她的任性,只会带来更多的伤害。
她早应该屈服的。
“和光哥,原谅我好不好?”
岑子妤仰着一张纯粹的脸,大大的眸子含着泪光,却再也哭不出来了,她小心的,讨好的,望着面目深沉的男人,可他一言不发,岑子妤摸不准他的心思,他太厉害了,知道她的软肋,也完全有能力让那个秘密石沉大海。
她除了一味的埋怨和痛恨,根本什么都做不了,而他,轻轻松松就控制了张帆茹,这已经说明,此后,除了依附他生活,她没有其他的路可以选。
宋景文……就让他变成一场美梦,醒来之后,谁都要正视丑陋的现实不是。
岑子妤不再挣扎,她闭上眼,睫毛轻轻的颤抖着,像蝴蝶美丽的翅膀,她几乎是踮起脚趾头,才笨拙地碰到他炙热的唇。
岑子妤努力的吻他,讨好他,可是他动也不动。岑子妤本就不擅长这些,恐惧之下的举动既是迫于无奈又是急功近利地想讨好。
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邵和光硬邦邦的身体,硬邦邦的牙齿,无缝可入,她耐心不足,开始又咬又啃。以往他碰她的时候,总是轻而易举,逼得她毫无抵抗之力,可到了她这儿,只要他不愿意,她只能像傻瓜一样,束手无策。
害怕和无助,岑子妤用力咬住他的下嘴唇。
像石头一样的男人终于有了反应,他闷哼一声,眼神幽深凛冽得可怕,声音粗嘎的问:“你在做什么?”
岑子妤垫得脚尖发麻,身体一晃,他一只手托住她的臀,稳稳地将她带到跟自己视线平行的高度,他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这个姿势,令岑子妤觉得暧昧危险极了。
下一秒,邵和光就霸道的宣告主权,他用力攫住她的唇,开始疯狂的攻城略地,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什么叫做真正的爱,而她刚才的行为,顶多是在亲布娃娃罢了。
岑子妤感到疼,微微地闪躲了一下,邵和光敏感的觉察出来,大手报复地用力,要她听话,认命地接受他的抢夺。
“嗯……”岑子妤得喘不过气来,想要张嘴喘气,却被他逼得更深更彻底,他的孟浪和粗鲁,令她心悸,柔嫩的身体被他紧紧搂着,岑子妤好像从来没有这样近地看着他的脸,她的身体沾染了他的温暖,她的清香混合了他手指上淡淡的烟草味,还有只属于他的独特的气息……
岑子妤轻吟低喘。
口鼻都是他的气息
,她的手不由得抵着他的胸膛想推开他,可就算隔着衣物,掌心触到的火烫肌肤令她缩瑟,连手指都变得虚软。
她无力地抓住他的衬衣,矫小身体被他勒得快要断裂。她低声求饶,他却不肯放过她,邵和光抱着她,有种失而复得的惊喜和悸动。
欲望燃得旺盛,让他无法控制。
他红着眼,脑子里残存的理智被欲火烧得一点不剩,他走向chuang,将她放倒在凉滑的真丝被褥上,扯掉领带之后压下去,身前被挤压得剧痛,身后也痛得要命,岑子妤只觉得生不如死,脑子空空地闭上眼睛,身体一软,不再作无谓的挣扎了。
她的妥协,他停顿了几秒,突然由狂风暴雨变成柔意缱绻的轻啄,一下一下,落在她紧闭的心窗上,逼得她的眼泪都流出来。
岑子妤想,就这样吧,成为邵和光的人,或许以后都不会再胡思乱想了,如果这是她的命,她也只能认命了。
空气中有种潮湿的味道。
邵和光无力地停住,他翻身下床,颓然的坐在地毯上,岑子妤睁开胀痛的眼睛,看到他拉开床头的抽屉,从里面拿出烟盒和打火机,动作急不可耐地点烟,不知为何,几次都没有点燃。
岑子妤茫然的坐起身:“不要抽烟!”
他的动作一顿,过了好一会,泄恨般将打火机仍出去,砸碎了墙上一副玻璃油画,碎片渣滓溅落得四处都是,他指尖的烟无声落在厚重的地摊上,滚了两圈后,就一动不动了。
岑子妤的心猛跳动了几下,她连忙捂住胸口,不明白那抹疼痛代表着什么。他宽阔的肩膀耷着,头发有些凌乱,死一般沉寂的房间,连他的气息都感受不到了,岑子妤怕他生气,更怕他在盛怒之下,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来,可是,他的沉默比生气还要恐怖,岑子妤抬起手,想碰碰他的身体,手指悬在半空,就是没有勇气落下去。
“把衣服穿好,我带你医院。”邵和光突然开口。
岑子妤惊慌地瞪着他:“去医院做什么?”
邵和光的语气平澜无波:“从那么高的楼梯上摔下来……总要做个检查,也安心些。”
说着,他起身穿上外套,对着镜子重新系上领带后,用手指抓了抓头发,他又是那个自信傲然,不可一世的邵和光,岑子妤不禁松了口气,看来,他并没有完全丧失理智,做出强-暴的举动来。
邵和光亲自开车,去了南区一家私立医院,没有预约也没有熟悉的专家,他执意牵着她的手排长长的队领号,他绷着脸不说话,岑子妤忍了许久才说:“我想去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