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着一切可能性的栩意在房间的塌上准备说辞。
她想,无论如何,明天一定要离开。
这样想着,房门从外面被人敲响。
栩意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请进。”
她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微微颤抖。
沈臣玦踱步而来,依旧温文尔雅,文质彬彬。
里面,栩意坐着,他站着。
“听妈说你晚饭没怎么吃,给你热了杯牛奶。”话里透着似有似无的亲密。
“谢谢你,先放那儿吧,我现在不饿。”她眼神闪躲,没有看他。
她现在哪还有心思吃东西,她满心满眼的想离开。
对于他送牛奶的举动,她也没有意外。往常的每一天晚上,他都会送一杯热好的牛奶过来。
沈臣玦听闻后,在桌上放下了牛奶,之后没有动作,又没有说话,一直看着不知道在看何方的栩意。
从沈臣玦进来起,栩意就没把目光停留在沈臣玦身上,她不敢看。想不通这人怎么会表里不一呢。
“沈臣玦,我在这里打扰的够久了…”栩意踌躇着,终于开口。
这一次,她鼓足勇气抬头看着沈臣玦,眼神坚定。
看向他的一瞬间,沈臣玦面露笑容,微笑着:
“先把牛奶喝了再说吧,一会儿冷了。”
说话时,他又端起牛奶,递给了栩意。
有什么东西顺着白色漩涡一路往下,以极快的速度消失不见。
栩意的目光一直在沈臣玦的身上,没有注意到他手上有什么动作,跟往常一样的,她接过他递过来的牛奶,毫无防备的一口气喝完了。
沈臣玦满意的看着喝得一滴不剩的空杯子,提醒栩意:“你刚才想说什么?”
他一直居高不下的看着她,好像是要看看她能说出什么话。
“我在这里留的太久了,不好意思在打扰下去,而且我觉得我的脚好的差不多了,头也…”她把想了无数次的话,说了出来。
意思明显,是她呆够了不想麻烦了,才想离开,不是其他原因,更不是发现他做的小动作。
现在还不是撕开他真面目的时候。她能给他留体面。不揭穿就不会难堪,她是不是就能离开。
“栩意,你知道一年之中,出来旅游的人,有多少人失踪吗?”沈臣玦看着栩意,意味不明的这样说了一句。
“什么?”栩意不确定似的反问,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栩意愤怒着,惊恐着,不安着,防备着,坐着的身体也往后挪了挪,试图拉开距离。
“就字面意思啊。”沈臣玦笑笑,没有因为她试图拉开距离的动作而动怒,好笑的看着她自欺欺人:“你听清楚了的。”
话就这么挑破,她不知道他的目的,她就剩恐惧。
栩意的脑海里有许多种可能,难道他是人贩子还是贩卖器官的人,他要对自己做什么,越想她越害怕,害怕的开始颤抖。
沈臣玦看出她眼里的恐惧,知道她可能想岔了。
“意意,你想哪里去了。”
如果他是坏人,会让她醒过来?会费心的做这一切?还请医生给她医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