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闭了闭眼,最终还是挣脱了东陵帝君的怀抱。
“音儿!”东陵帝君鄂愣。
“如果我不去,她会死,我一辈子不会原谅我自己。”余音瘪着嘴说。谁愿意将自己交到一个疯子的手上啊?经过此番,余音已将阮浣看做成了一个疯子。
东陵帝君仍旧是死死的攥着余音的胳膊,不让她移动分毫。
“帝君,你还记得你曾经许我一个要求吗?”阮浣死死的盯着东陵帝君,突然开口。
东陵帝君的身子突然一僵,余音趁机抽出自己的胳膊。
“如今我便提了,不要干涉我复活枯浮。”阮浣的声音没有丝毫的起伏,仿佛说出的不关自己的事一般。
余音一步步的朝阮浣那一方走,但是东陵帝君自听了阮浣的话之后便不再动弹一丝,仿佛是被定身术定住了一般。灵犀在一旁看着,此刻才急了起来。
“帝君!你就这么看着小古琴去送死吗?”
余音是奔着复活上古魔魇去的,上古魔魇有多么强大,她消耗的就有多惨烈,余音这一去,必死无疑。
余音当然不想去送死,但是天歌的母亲在阮浣的手里,其实她还是挺希望东陵帝君拦下自己的,但是自那个阮浣说出什么‘要求’之后,余音已经快要走到阮浣面前了,身后的东陵帝君还是没有动静,余音心里忽然有些难过。
东陵帝君确实是愣在了原地,阮浣终于许出了那个要求。看着余音一步步的走向阮浣,东陵帝君心里清楚她是在走向死亡,耳边也有着灵犀的阻止声,东陵帝君突然有些不懂,甚至是迷惑,阮浣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竟是为了他。。。。。。”东陵帝君突然开口,“阮浣啊阮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阮浣目光一震,此刻余音刚巧走到她的身边,她双手一伸,将余音制住在身边。
“这是我选择的路。”阮浣直视东陵帝君。
东陵帝君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但是余音被阮浣制住,看着东陵帝君那副模样,心里却更难受了。
“好,本君答应你不会干涉你复活枯浮。”东陵帝君说道。
余音的身子一僵,直愣愣的对上东陵帝君那双冷淡的眼,心里突然轰的一声炸开来,东陵他、他说什么?
东陵帝君一眼便看着不远处被人制住的丫头,那双大眼睛里在那一瞬间盈满了泪,最终不受控制的滚落下来,他的心里一疼。
煞那间的出手,余音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已然已经回到了东陵帝君的怀中。阮浣鄂愣住,她自是知晓东陵帝君的实力,但却没有想到会这般的悬殊。
“帝君这是何意!”阮浣沉下了眼,怒声道。
“既然你执迷不悟,那本君便不横加干涉了,你乐意复活谁便是谁,你就是招惹上了那大荒之主,本君都不带说上半句的。”东陵帝君嗤声道,大手紧紧的抱住仍不清状况瑟瑟发抖的余音,语气却是带上了怜惜,“只是我这宝贝,却是你动不得的。”
阮浣的眼神瞬间乌云密布,“你不怕我杀了那个鲛人?”
“本君不怕。”东陵帝君说道,“只是这傻丫头怕,便着了你的道。”
余音还没有从这一连串的乱七八糟里缓过神儿来,灵犀却是发现了端倪。
“你还没有回答本君,为何执意要复活枯浮?”东陵帝君甩出这么一句话。
却是将阮浣噎住,她并没有回答。
倚天饶有兴趣的盯着阮浣,似乎也是在期待着这个女人的答案。他是因着某些不得已的原因,才会甘心被枯浮一次又一次的利用,可是这个女人呢?身为西海的阮浣上神,又是为何落得如此下场,以银具遮面,精心策划这么大的一个局就只为复活那个远古魔魇呢?
东陵帝君像是确定了什么一般,冷笑一声,“那魔洞中的鲛人到底是谁你最清楚。”
阮浣的身子一震,像是被猜中了一般。
倚天也是惊讶了一下,那洞中的鲛人不是那个被他废了的小鲛人的母亲吗?难道。。。。。。不是吗?像是想到了什么,一瞬间,倚天的脸忽然沉了下来。
“她到底是不是那个小鲛人的母亲?”余音这边没有问什么,但是倚天沉着脸开口了。
“是。”阮浣的脸同样沉着。
她口中这般的硬气着,但是连余音都看出来了,恐怕事情没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