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地看着他,杨明阳可能又说了让他不那么高兴的话,许衷眉头皱得更深了。
“对,他昨天让沈涣给我带的话,”许衷笑容很冷,“嗯?”
他仔仔细细地看了我一眼,神色很认真又有点倦怠,他没对我说,而是对杨明阳冷笑道:“我知道他从始至终都改不了这个德行。”
我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劲,许衷没再看我,一门心思地跟杨明阳打电话。
等许衷挂断电话了,我觑着他的神色,有点担忧地碰了一下他的手。
许衷看着我,他看着我的表情似乎有点头疼。
我问道:怎么了?
“嗯?”
我指了指他的手机。
看许衷的样子,他大概不太想跟我说太多细节,却也没有纠结很久。
“靳重是在加拿大长大的华裔,”许衷耸耸肩,“我的确跟他不认识。”
我心里有了个猜测:那他为什么会回国,而不是留在加拿大发展?
许衷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我姐姐是在英国留学,这件事你知道吧?本来许钦言也要去英国读书的,”许衷往沙发上一靠,“我姐姐没同意,他就去了加拿大。”
我一下就反应过来,许衷笑笑:“对,许钦言在加拿大时就跟靳重认识了。”
“关系不好”
我悚然一惊。
许衷懒洋洋地掀起眼皮看了我一眼:“杨明阳手里有两个柏林夜后门的监控视频,他说我会很有兴趣……”
我在许衷促狭的目光下想起了和靳重在柏林夜后门的那个巷子里不算愉快的几次谈话,有点心虚地咳了一声。
许衷欣赏着我的表情,他把微信点开,朝我晃了晃:“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靳重让你给他带话的那次,不是你们俩第一次见面,对吧?”
我一边暗自懊悔忘记了柏林夜后门还安装了摄像头这件事,一边在许衷含着笑的视线下点了点头。
许衷点开了视频,清晰的镜头将我和靳重的对峙拍得清清楚楚,我甚至能听到靳重带着翻译腔的声音在不大的客厅里回响。
那天晚上,靳重没跟我说上几句话,我注意到许衷在看到靳重的视线一直黏在我身上时,原本还带着笑的脸色一下就沉了下去。
“他一直盯着你干嘛?”许衷嘀嘀咕咕,“我待会儿让杨明阳把这天夜里的监控拷出来发给我。”
他飞快地看完了杨明阳发过来的两个视频,把手机往旁边一扔,看着我:“说说吧,为什么他第一次找你的时候,你没跟我说?”
我不尴不尬地解释:我觉得没必要告诉你。
“没必要?”许衷的声音提了起来。
我听出了他的不满,硬着头皮点了头。
“你真应该庆幸他是为了许钦言才来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