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伸手轻轻地撸起她的袖子,只见手腕处红肿於青一片,同样布满了纵横交错的血痕。
箫畅各种恶劣的环境都呆过,一眼就看出这些伤痕都是被一种锋利如刀片的叶子给割伤的。
很显然,昨天晚上,对于她来说,一定是一个极其可怕的噩梦。
他不敢想像当时的她会有多么地绝望多么地害怕。
幸亏,她还是安然地回到他身边来了,只要伸手,他就可以真真切切地将她拥抱在怀里。
此时此刻的她,睡得很香甜,眉目舒展,面色平静,甚至嘴角还带着一抹笑意。
箫畅的心又疼又难过,禁不住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只恨不得自己的手能够有神奇的力量,但凡它抚摸过后,所有的伤痕都会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样,她应该感觉到舒服一些吧?
因为害怕碰痛齐小雅,他的抚摸很轻很柔,但睡着的齐小雅却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存在。
她像只乖巧而柔顺的小猫一样轻轻地在他粗砺的掌心里蹭了蹭,最后满足而惬意地微微轻叹一声,然后嘴角噙着一抹满足而惬意的微笑继续甜蜜地睡着了。
箫畅的心柔软一片,酸涩一片。
看着她宁静的面孔,他想,她这样千辛万苦回到他身边,就如一条被风吹雨打的小船终于回到了避风港,有了安全感踏实感了吗?
爱情让她觉得即便明明知道他的四周处处是陷阱是豺狼,却仍然觉得只要呆在他身边便什么都不怕了吗?
可是,他真的可以给她足够的安全感吗?
他真的可以做到让她以后再也不面对任何险境?
又或者就算是面对险境,他也有足够的力量让她毫发无伤?
当然!他一定要做到!毫无条件地做到!
既然,他的心让他无法对她潇洒地放手,既然,她视自己为他的保护神,既然,他们都想对方留在自己的身边,既然现在,她在他的心里,已经是他的女人,那么他就应该不遗余力地保护她,而不是一味地将她推开,以为那样才是对她最好的保护!
他不要再回避了!更不要再做那样没有担当的男人了!
他的女人,他来守护!
若有人再敢动她一根汗毛,那么他便将会遇神杀神,遇佛屠佛!
想到这里,箫畅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狠绝的戾气。
他站了起来,仔细地为齐小雅掖好了被角,然后举步快步地走出了卧室。
不一会,箫畅便带着阿伟带着车呼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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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小茹从古堡出来后,开车一路狂奔,在开了足足一个小时之后,终于将车开进了一座山里,因为是盘山公路,地势陡峭险峻,箫小茹不得不放慢了车速,小心翼翼地行驶着。
当车开到山顶时,她将车子停了下来,坐在车里,看着几米远的大门咬紧了唇。
这里,是母亲养病的地方。
自从箫小茹的同学在箫家出事后,她母亲便要求箫司徒在这座人烟罕迹的山顶上修建了一幢别院,说是医生说的清净的环境更利于她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