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好,我马上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家。”放下了手中的食盘,女子就掀开帐篷的帘子出去了。在女子掀开帘子的一瞬间,江渔承分明看见了帐篷外的一番风景。那是一片无尽的草原,辽阔无际。江渔承慢慢从床被里钻了出去,看着食盘里的食物陷入了沉思。这些多半都是奶和肉,肉基本都是羊肉,而且没有筷子和餐具,他只能用手抓着吃。作为一个现代人,虽然了解很多不同民族的风俗,可是当他必须去融入其中的时候,还是感觉有些困难。没办法,刚起床起来,江渔承怎么都忍受不了用手抓着肉吃,那些牛奶之类的还能用手端着喝,喝了两大碗下肚。江渔承看着面前的药陷入了沉思,这玩意儿闻着都怪苦涩的,更别说一口喝下去了。他醒来觉得好像没有之前那么严重了,于是他决定把这药从此断掉吧。“我身在南疆一心挂记的小王爷啊,你可终于是醒来了。”江渔承听见这声音就觉得不对劲,简直嘲讽技能满点,这不是南如月还能是谁?江渔承起身站了起来迅速把衣服穿上。“哟,我心心念念的心上人原来长这个样子啊。”南如月一进帐篷就歪着嘴朝江渔承说,江渔承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南如月。口舌之争南如月身后跟着几个随从,不过他们都识相的在帐篷外面站着。江渔承心里十分恼火,可一时半会儿,竟然想不到要说些什么了。南如月看着江渔承一时窘迫的模样,顿时开怀大笑了起来。“莫不是你早就倾心与我,才想了个法子钻进了白莲教里面去”不待南如月把这话讲完,江渔承就大为火光的纠正了他的言辞。“谁没事干去那地方,我堂堂一王爷我能转悠的地方不少,要不是你请我去,我还不知道你还真是会喜欢我的人呢。不然你那白莲教教主,怎么把我的话信的那么真啊。我今日来,可是一解你相思之苦吧。”江渔承逮着劲的恶心南如月,南如月不怒反笑,竟然觉着这是个不可多得的新鲜事。“你编的那些相遇之景,什么香囊。你要真没点对我的那些个心思,怎么能说的那么清晰明白呢?不过我可对你没什么想法,不知你现在知道这消息后,心痛不心痛啊”江渔承听后直接甩了个朝天的白眼,这南如月竟自恋到如此不可救治的地步了,把江渔承直接给听笑了。“你可是知道,你这个模样出去,没人敢多看一眼,怕丑着自己一宿睡不好觉。要不是一时的权宜之策,天下何人倾心你啊。本小爷能编造那么多故事,那全靠小爷我想象力丰富过人,哪怕你就是只苍蝇,我都能把那白莲教教主说的二荤八素的。要不是南疆的王,谁稀罕理你啊。”“不巧,本人正是南疆的王,你故事里的主人公。怎么,今日美梦终于成真了,如此不可置信到胡言乱语的地步?”江渔承听完这句话,支吾着嘴巴说不出话半天来。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反驳,难不成这个地方克他江渔承,不仅让他生病,还要让他天天面对如此个自恋无比的花孔雀。大概是脑子也跟着病了,还没有恢复好。外面的微风有些许绕过门帘吹进了帐篷里,江渔承的脑袋一下子猛地清醒了过来。“即便就算你所说的又能怎么样?你不过就是收获了个我故事里的位置,而我,得到了整个白莲教。”南如月听到江渔承说完这句话,上扬的嘴角一下就弯了下去,眼睛狠狠看着江渔承,似乎是要把他给吃进去一样。南如月因为江渔承编造的故事,丢了一个白莲教,而他江渔承不也还是来到了他南疆的地方吗?“白莲教哪里能有小王爷贵重?既然小王爷用自家性命换得白莲教,这么个划算买卖,我焉能不同意?”两个人嘴里装上了刀剑,一来一去,用着吐出的词句试图击溃对方。不过现在二人正在头上,谁有不服气谁。“来了这里又能怎么样,小爷大不了就是待到死嘛。你的那些个想法,最终都会成为一堆垃圾,什么也不是。”江渔承心里是不愿意在这里死去的,可是嘴巴不饶人,气势要摆在那里,不过就是把他作为人质好去要挟他哥,他能想不明白?“江渔承你要真有这胆子,白莲教里你早出去,放这屁我闻着都臭!”南如月自然不能落下风,右脚抬起踩在了一旁的凳子上,整个身子前倾,右手手臂弯成三角形,放在了右腿上面,下巴朝下,眼珠子往上盯着江渔承看,一副极其具有攻击性的姿态。“你的那些个东西,连屁都不是!”江渔承也挑着下巴往下看着南如月,不过江渔承自知现在身处在别人的地盘里面,话说过头了没准南如月一个命令下去,他就见不着明天的太阳了。可总归是心里不太服气,没和南如月对上视线半分钟,江渔承轻哼了一声,转头就拿起了一晚奶喝了起来。“不怕我给你放毒啊?”“我说了,小爷大不了就是在这里待到死嘛?你这毒还提前让我解放。”南如月从鼻腔哼了一声,扫视了江渔承一眼,收回了踩在凳子上的右脚,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帐篷。南如月用着本地的话对帐篷外的侍卫说了些什么后,脚步声逐渐从江渔承的耳朵里面消失了。“好油!”江渔承喝了几碗奶下肚,发现根本不顶饱,好像全灌了一肚子水一样,无可奈何之下,江渔承只能拿出自己的手去抓取盘子里的肉来吃。大概肉有些凉了,许多瘦肉和肥肉夹杂在一起,江渔承抓了一点吃了口下去,弄得满手的油不说,胃里有点接受不了。南疆的饭菜实在不合他的胃口,从来是都吃着有别于这里的饭菜,突然来这里吃着了,根本就适应不了。这古代又没有餐巾纸一说,满手的油也不知道要在哪里擦拭干净。“吃好啦?药怎么没动呢,都冷了。我去给你热一热。”之前端菜的女子再次进来,眉眼弯弯,却和江渔承之前看的江南女子不同,江南女子的眉眼透露的是一派说不清道不明的娇羞之意,眼前的女子笑颜却是一副如外面草地一般大方自然的神态。南如月那个丑人,看美女的目光倒是非同凡响。也是,查漏补缺罢了。“我觉得我好了,应该用不着喝这些药了。”“大夫说,要想彻底根治,还要把这药喝上一个月才行呢,才这么几天,怎么够呀。”“那行吧,热一热我再喝。”江渔承看眼前女子十分坚持的样子,自己也不好说不喝,于是便答应了。女子高兴的又乐开了花,正准备开开心心的端着这些出帐篷。“你叫什么?”“你叫我娜德尔就行了,要不叫小娜也行。”“好,小娜,你以后进来,能说一声嘛?”“哦,实在不好意思,因为要来照顾你,所以我今天太开心了,我就把这个忘了。”“好,没事,下次记住就行。”娜德尔笑着端着东西出去了,江渔承看着帐篷里的陈设,一时之间陷入了沉思。毕竟这里不是草原就是沙漠,对于他这种方向感不太强的人而言,这是个非常不好的环境。他根本就无法制定逃跑路线。可能要跑成了,自己也要迷路死在路上也说不定,况且之前有经历了十分恶劣的天气状况,那是他之前从未感受过的。江渔承待在帐篷里思考了许久,看着门帘被风不断吹起又放下,看着忽隐忽现的大草原,江渔承感觉自己的身子骨再不活动一下,可能真的要长草了。“江公子,没有王上的命令你不得擅自离开帐篷。”原来那南如月刚才是在对他们说这个事情,果然是什么样的人带什么样的兵,白莲教教主防他出教门,南如月防他出帐篷。好家伙,这活动范围还越变越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