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现在同意了江渔承留在这个白莲教里面,为他们打探清楚情况。但是这也并不代表着他就真的能够把消息传递出去。如果不能够把消息传递出去的话,那么打探情况还有什么意义呢?最终,顾非夜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对着他开口说道。“不然,你这依旧按照你自己的计划行事,等我下次来的时候你再把消息传递给我就好了。”已经是他唯一能够想出的办法了。但是他的这些话说完之后,江渔承果然还是摇了摇头,显然对他说的这个话完全不认同。“你如果还要再进来一次的话,那危险性宇宙太大了,而且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够把这件事情搞好。若是你突然过来了,我却还没有能够摸清楚他们背后的这些东西,那你不是白来了。”江渔承的这话说完之后,两个人默契的陷入了沉思,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最终还是江渔承脑子里面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就忍不住对着顾非夜开口说道。“我突然想起来,这个白莲教后厨的那里,每天都会有山下的农夫上来给他们送新鲜的蔬菜。那些农夫只是和他们有合作关系,和他们并不是主仆的关系,说他们套近乎应该是非常容易的,而且我前几天的时候也的确去过一趟了,到时候我就把打探好的消息写在纸上,然后拿油纸包起来放进他们的菜箱里面。你只要过去查看一下就可以了。或者等你离开白天觉之后也可以提前买通他们。让他们得到消息之后再送去给你。”江渔承的这句话说完之后,顾非夜仔细的思考了一下,觉得的确有可信之处。如果那群人真的和白莲教指是合作的关系,每天上来给他们送新鲜蔬菜的话,那的确是他们传递消息的一个好办法。农夫而已,只要给他们一些钱就足够了。于是顾非夜忍不住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对着他开口说的。“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按照你说的办。不过你千万一定要小心。你自己的生命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其他的东西都可以靠后。”听到顾非夜说完了这些话之后,江渔承心里忍不住涌起了一股暖流。于是便忍不住轻轻的勾起了嘴角,对着他重重的点了点头。“你放心吧。”“嗯,我等你回家。”顾非夜在说完了这些话之后,还没有等到江渔承给他任何的回应。便看到外面的天已经快要亮起来了,而且也有了一些脚步声,于是顾非夜便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然后离开了这里。江渔承本来在听到他说的那些话之后,就忍不住有些发愣。而且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顾非夜这个人就直接跑掉了。更是让他呆愣住。等他好不容易反应过来之后,整个人顿时无比兴奋了起来。顾非夜刚刚是在说等他回家。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那就代表着以后他们两个人是要在一起好好过日子的。不容易啊不容易,喜欢了人家那么长时间,终于修成正果了。江渔承越想越觉得开心,甚至都要哭起来了。顾非夜离去后,屋子里铺满了一股浓浓的药味道,很快就会有打扫的仆役进门,江渔承直接把剩下的没用的药膏瓶子全部打翻在地上,一个个瓶罐碎在地面上,碰了个叮铃啷当的响声。这样也好掩盖自己帮别人上药的行为,到时候推脱几句自己不小心打翻了这些药罐子,也就没有人怀疑了。“小的来洒扫来了。”这是打扫的人进来打扫叩门前总爱说的一句话,江渔承走去打开门来,是当时第一次夜晚带他回屋的童子。白日下,江渔承这才把这憨厚的书童看了个仔细,他手上拿着笤帚,也不同江渔承打招呼径直走进屋子里就开始收拾了。“小孩子,你是怎么进入到白莲教这里来的啊?”童子不理会他,认真专注于自己手上的工作。“小孩子,我猜你现在应该有十来岁了吧。天天做这些工作不累吗,你功课怎么样啊?”童子仍旧不见反应。“你这小孩子怎么不理人呢?耳朵没问题,嘴巴也没问题,不该没有反应。”童子依然不为所动,可是江渔承自己性子有点耐不住了,我一长辈同你说话,不想回答就算了至少也要回应一声吧,这简直是完完全全当他是空气了啊。江渔承心里有点冒火,又见他是个小孩子,本想着压制自己不同小孩子计较,然而那童子整理床褥时不小心将被子的一角碰到了地面上。江渔承看着十分不耐烦,直接拎着小娃娃把他放在院子里,还把他手上的笤帚夺过去,眼睛瞪大着看着他。“笤帚还我。”“我以为你是不会给小爷我说话呢,你要知道小爷我好歹是比你这个小娃娃活了那么久,你要知道最基本的尊重别人,尤其是长辈。”童子一脸无感的看着江渔承,这令江渔承感觉自己十分凶恶,愣了许久,语气又变了一下。“小爷我从不仗势欺人,也不会仗着比你年龄大就欺负你,我就是想这么多天没人和我说话,我闲得慌,结果没想到你这个小娃娃也不理我。”江渔承顺着自己的话,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随后就把笤帚还给了童子。童子拿了笤帚又进屋去了,江渔承彻底无奈了。外面日光逐渐浓郁,一两只小鸟飞来在树枝上面去,江渔承实在无聊到去逗小鸟去了。童子后来打扫完屋子就出来院子扫地了。江渔承心里安心了些许,躺在庭院树下看着蓝天,不由得眼前浮现了顾非夜的脸,那是一张刚才送与他香囊时的脸。送香囊在这里可是代表定情信物,其实送什么都可以的,香囊嘛就和现代的玫瑰花一样。一想到这里,江渔承面色不禁柔和下来,感觉此刻微风入口化作糖了一般。江渔承在树下躺着,不小心就睡了过去。午时时分有仆役端着饭菜进屋后,出来把他喊醒吃饭的。江渔承看着那人,脑袋有点发懵。“大人,该吃饭了。”赶忙起来环视周围,哪里还见得什么小童的影子。江渔承本还还想和那个小童子套上近乎,结果一觉睡过去,自己醒过来人家就没影了,心中颇有点失意。吃饭也就匆匆扒了两口,毕竟呆在这里实在是不太安全。骗人的把戏总是让人心虚,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你的谎言会被揭穿。江渔承现在就是这样的心情,心里慌慌的,想着出去,想着顾非夜。吃完饭依旧没有头绪,只好出去转转。这一次他看见地上的草茂密非常,可照常理,长在屋内庭院的杂草是要被拔除的,一是免得杂草吸收养分让那些花开不好,二是杂草太长老鼠可能会在地里打窝,这样不好查找容易有鼠患。带着这样的疑问,江渔承边走边仔细留意脚下的每一根草,突然发现一片草地上面把一条道路结结实实的完全覆盖住了。沿着杂草里的路子走,许多都是他昨日或是前日努力记下的路线。果然,这会白天叫并没有那么多钱,但他们叫内的道路每天都在更改。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人为的还是有什么玄妙的办法,但是这件事情对他们来说绝对不是一个什么好的消息。江渔承发现了这个消息后,本来想立马赶到屋子里拿笔写在纸上,后来走到半途上,又想起自己为何不把这些路线连同方向和附近建筑物全部找出来,然后自己画到纸上,这样岂不是更直接,更方便!江渔承心里连连夸赞自己,然而待他真去做的时候才发现,这些路线是真的不容易去发现啊。一个下午的时间没了,江渔承只发现了昨日的一条路,然后就没找到任何一条和昨日相同的路。江渔承开始怀疑自己方向感了,他躺倒在草坪上,有一条蛇正慢慢爬向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