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学子……周学子……”
周自言瞬间被各种声音的‘周学子’包围。
一个脑袋四重懵。
谢金玉则愣在原地,“算对了?真的算对了?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他身后的跟班也都傻了。
这小小一个马鸣沟,真的有人能听声心算?
这怎么可能!
“谢金玉,如何啊?服不服输?”周自言背起手,站在谢金玉面前。
不错,他比谢金玉高一个头,正好可以俯视他。
周自言长相并不张扬,远山眉配桃花眼,磊落光明如山中竹,又玉润冰清。
可他偏偏上辈子做老师,这辈子做父母官,导致身上极具长者气质。
此刻俯看谢金玉,仿佛长辈在教训不听话的后生一般。
谢金玉感觉非常压抑。
他难以接受自己的失败,抓着宽袖,心情澎湃不能自抑,“怎么可能,你到底是谁!”
周自言嘲弄谢金玉:“怎么,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个道理,你是今天才知道吗?”
他上辈子从小便学珠心算,二十多年从未落下训练。
即使穿越到大庆朝,也没有忘记这一本领,直接练就一手好心算。
就连他们口中的新掌院,都曾跟着他练过一段时日!
谢金玉气急败坏,他本想找宋卫风的麻烦,谁知道现在丢了自己的脸。
而且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
周自言显然还没放过谢金玉,上前一步,紧盯着谢金玉,冷声道:“谢金玉,你说是新掌院来让你查探情况?于上,你枉顾新掌院的命令,一来便高声吵嚷,以私欲谋罪,企图打压自己的同窗。于下,你读书多年,习得丰厚学识,当慎自我,轻人欲,你却只顾私人恩怨,不顾事实真相,你如何对得起教授你学识的夫子,又如何对得起你这些年的学习?若是你这样的人为官,恐怕在你治下,老百姓都不敢说实话了!”
当官多年,周自言见过许多在京官员,也见过许多上京述职的地方官员。
有的官员胆小,没有自己的脾性。
有的官员自视甚高,不屑于他人为伍,这些都不算什么。
他最讨厌那种重私欲,轻其他的官员。
这样的官员最容易以权谋私,也最容易贪污受贿。
在职期间总共处理过十几位这样的官员,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