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身份证的确是个大问题,姐姐这一问倒是提醒了喻闻,眼下不是个见家长的好时机。
出柜爸妈不会说什么,可他要是带个黑户回家,爸妈能当场昏厥。
喻闻用自己的身份证在五百米内的酒店开了房间,给谢鹤语住。
谢老师显然更想跟他呆在一起,分别前黏黏糊糊地亲他,不过也知道现在情况特殊,并没有挽留。
他送谢鹤语去酒店的功夫,父母已经回家,喻闻赶回去给了二老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说:“爸妈,我谈男朋友了。”
父母:“……”
喻听倚在厨房门口,朝二老摊手,一副“没错他就是疯了”的表情。
鉴于穿越之说虚无缥缈,喻闻也不愿意逼得父母一把年纪还要世界观重塑,没有再说那些“疯话”,把谢鹤语简单概括成自己在大学时期谈的对象,编造了一段和谐美满的恋爱时光。
“……综上,”喻闻道:“我们感情很好,如果明年感情还这么好,我就带他回来见你们。”
这么说是有原因的。
他不知道谢鹤语还会不会穿回去,不可控因素太多,万一到时候谢鹤语跟他一样被原世界召唤走了,还能解释成性格不合和平分手。
一年的观察期,给他和谢鹤语一点适应的时间,也给父母一点接受的时间。
不过他显然低估了二老。
父母只花了半小时就接受了。
“哦,小伙子一表人才,不错嘛,看面相肯定前途无量。”喻父正在看喻闻手机里刚拍的合照,眯着眼睛端详片刻,和蔼道:“挺好,挺好……”
喻听:“……爸你疯了吗?”
喻父慈祥道:“小闻喜欢嘛。”
他不在意对方是个怎样的人,这方面,他相信儿子比他更有发言权,也相信喻闻懂得识人。
他只需要支持就好了。
喻母看了两眼,也点头道:“小伙子挺俊俏,就算是块木头,每天看着也赏心悦目啊。”
喻听:“……”
她好险忍住了,没把这小白脸是黑户和无业游民的事说出来。
父母的开明令喻闻安心,第二天他起了个大早去找谢鹤语,父亲看见了,都没说什么,还给他塞了两份二明治。
“吃不下给别人吃。”父亲意有所指道。
喻闻揣着两份早餐去找谢鹤语,清早六点多,完全不符合他生物钟的起床规律,加上昨晚辗转反侧一夜没睡好,谢鹤语一开门,他就跟只没骨头的树袋熊一样挂在了对方身上。
又睡了个回笼觉,直到九点多,喻闻才爬起来洗漱。
他跟谢鹤语并肩站在浴室镜前刷牙,含糊地商量着接下来的计划,却忽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喂,喻闻学长吗?我是南城一中的学生,昨天见过,你对象还给了我一块表……”
打电话来的是昨日帮他们相遇的仗义男生,说捡到了谢鹤语的
东西,不过没有联系方式,搜肠刮肚才想起谢鹤语的这个天才办法,通过往届杰出校友名单打听到喻闻的电话,联系上了喻闻。
“什么东西?”
“身份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