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品读了好几遍警世贤文和三字经,突然激动道:“朕要见他,朕要委以重任,如此才学,不给朕的弘文馆大学士,实在太可惜了。”
“这警世贤文中的勤奋篇,堪称激励绝句,观之能时刻警醒世人要勤学,为善篇也好,能写出为善篇中诸多理念的人,又岂是阴险毒辣之人?”
李二目光扫视一周,抚掌笑道:“这位庆先生如此大才,让他来给朕当宰相都不为过,如此大才,若能为国效力,我大唐何愁不强盛?”
萧瑀神色一动,又默默地低下头。
他是左仆射,也就是当朝宰相,不过这个位置对他来说已经没什么意义了,他是李渊的老臣,再加上年事已高,很快就会被安排回家养老了。
倒是长孙无忌瞳孔收缩了一下,感觉到职业生涯中遇到了莫大的危机。
百官都知道,萧瑀一旦退下,那他长孙无忌坐上左仆射的位置是板上钉钉的事。
“嘿嘿。”李渊则是不屑一顾的笑了笑说道:“二郎,别说是左仆射了,以老夫对他的了解,你就算把皇位拱手相让,他都不带稀罕的。”
李二一愣,有些失落的坐下叹道:“是啊,如此高风亮节之人,不图功名也要造福百姓,还扬言不喜朝堂纷争,想来也是淡泊名利之人,这样的人,又岂会为我所用?”
李渊笑着点头道:“那小子就是这样一个油盐不进宁折不弯的人,比粪坑里的石头还硬。”
不仅李二笑了,李泰也跟着笑了。
李二点头道:“朕有些相信他是仙家弟子了,青雀,你这位先生,可还有其他作品,父皇想听。”
李泰歪着头想了想,突然一个哆嗦,有些害怕道:“倒是有一首诗,昨夜儿臣与皇爷爷,在庆先生家中吃饭,儿臣丢了一串羊肉,庆先生就要用戒尺教训儿臣。”
“庆先生说;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浪费粮食可耻,该打,幸好儿臣把丢掉的肉捡起来吃了,否则儿臣就要被打板子了。”
说着,李泰又是一阵后怕。
地上的肉捡起来吃了,就连百官都为之动容。
李二仔细将悯农念了几遍,激动的喊道:“王德,马上三字经、警世贤文和这首诗抄录给弘文馆,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传遍大唐,对了青雀,这首诗叫什么名字?你的先生又如何称呼?”
李泰恭敬答道:“父皇,这首诗叫悯农,庆先生名叫庆修。”
李二又交代道:“署名就以庆修署名。”
“庆修?”李二喃喃自语道:“这名字怎会如此熟悉?”
长孙无忌恍然大悟道:“陛下,这个庆修,是您册封的蓝田县男爵,就是烧砖那个。”
李二两眼一瞪:“什么?烧砖的那个庆修?”
李渊含笑点头。
李二苦笑道:“原来是他,他竟是你们口中的庆先生,父亲,朕能否去您所在的庄子上看看?”
李渊警惕道:“你想做甚?我劝你不要破坏老夫和庆小子的关系,否则老夫立刻吊死在武德殿!”
李二脸色一变,苦唧唧的恳求道:“父亲,您可千万别说这些傻话,儿臣就算不见此人,也不愿见您吊挂在武德殿,这成何体统?儿臣也会被诟病百世。”
“父亲,儿臣答应您,若要见了这位庆先生,绝不以真实身份,还有,请父亲说一些庆先生都忌讳和厌恶什么,儿臣好提前做好准备。”
李渊想了想,说道:“忌讳还真没什么忌讳,倒是这小子挺节俭的,家中生意赚了些银钱,也不大手大脚的花,大部分都拿出来给附近村子盖房子了。”
李二闻言为之动容,面露感动之色:“庆先生真是高风亮节,对百姓真好,朕自愧不如。”
“那当然。”李渊不无得意道:“那小子不仅生活节俭,还自己在家中院子开辟了一块菜地,闲暇时间就打理菜地,自己种菜吃。”
“哎,可惜,他在长安连个宅子都没有,老夫每次找他都要颠簸三四十里,这才选择住在庄子上,二郎你不知道,老夫也按照庆先生的宅子建了一所宅院,哈哈……。”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