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获吐了吐舌头,心想:“刘大人到底惹了什么人?”
结果带队的将领高声喝问:“贾获何在?”
贾获猛地意识到,这事情有点不对劲。他想要装聋作哑,悄悄溜走。但是在门wàiwéi观的咸阳百姓把他认出来了。
有不少人指着他说:“此人便是贾获。”
将领看了贾获一眼。
贾获只能苦着脸点了点头。
那将领淡淡的说道:“贾获,肆意透露造纸术,触犯专利法。依律当斩。带走。”
贾获的腿一软,坐倒在地。他哭嚎着喊道:“我是刘大人府上贵宾,刘大人,你救我啊。”
刘邙只当没听见。
贾获又说:“是赵大人让我说的,是赵高大人让我说的。将军,你倒是问问赵高大人啊。”
早就藏在人群中的酒肆伙计,立刻见机行事,说道:“是啊,万一真是赵高大人逼他说的呢?贾获若是逼不得已,透露了造纸术,也情有可原啊。”
咸阳城百姓都纷纷附和。
那将领微微一笑,指着一个小卒说道:“你去问问赵大人,可有此事。”
小卒答应了一声,骑着马走了。
片刻之后,小卒又回来了,说道:“赵大人说,绝无此事。”
贾获一听这话,一脸绝望的说道:“怎么会没有呢?当时我在赵大人府中。赵高、赵成两位大人,亲自问我的。随后还让我送信来刘邙大人府中。否则,我一个商贾,哪有资格进入刘府?”
众人一听这话,都点了点头。很好,和昨日的传言印证上了。
贾获一路嚎叫着,把知道的东西都说出来了,一个劲的给自己的喊冤,但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国法就是国法,既然犯了罪,就要受到惩处,贾获被杀了。
咸阳城的百姓,看的心满意足。大伙忽然发现,自从槐谷子来了咸阳,这刺激的事,是一件接着一件啊。
以前外地的亲戚来了,大伙聊天,要么问今年的收成怎么样,要么问近日赚了多少钱财。说得多了,有卖弄之嫌。说的少了,自己又觉得没面子。故而时常陷入尴尬的冷场。
现在好了,咸阳城的趣事一箩筐。咸阳人能从亲戚来的第一天,讲到亲戚走的那一天。
往往送走了亲戚,下一刻就去医馆抓治嗓子的药。
如今不再需要酒肆的伙计推波助澜了,咸阳城的百姓人人都知道赵高不是东西了。
众人四处传播者一些话:赵高指使着刘邙和贾获诬告谪仙,结果非但没有告倒谪仙,刘邙和贾获还倒了大霉。一个贬为庶人,一个犯了死罪。而赵高不仅不营救,还在一个劲的撇开关系。
咸阳城的百姓知道这个道理,朝臣们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
以前朝臣只是觉得赵高喜欢明哲保身,在幕后指挥。可是这一次的事,却把赵高的为人,明明白白的展露出来了。
并非赵高麾下的人,都对赵高敬而远之。想要投靠赵高的人,都已经歇了这个心思。已经投靠赵高的人,则惴惴不安,盘算着下次赵高要是让自己做什么事,那就找个理由推辞掉吧。
就在这时候,刘邙的府中,传出来了一阵哭嚎声。是刘二在哭。
咸阳百姓探头探脑的看了一会,又竖着耳朵听了一会,终于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