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了一下,郑卫国还是拒绝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破坏铁路。否则,光歼灭一个duli混成旅团也没啥用,因为ri军很快就能调一个师团来填上。而且一个duli混成旅团也不是那么好歼灭的。俗话说得好,杀人三千,自损八百。要是主力伤亡过大,ri军反扑的时候拿什么去挡?
陈大旅长一看郑胡子的神se就知道他不想打,忙劝道:“嘿,这么好的机会你还不乐意?不像是你的风格嘛!还记得当初,你是哪儿有仗打就往哪儿钻,太原、东阳关、长乐村,整个山西都快被你跑了个遍。现在官越当越大,兵越带越多,怎么胆子倒变小了!”
郑卫国笑骂道:“少拿这种话来激将我!说真的,我不赞同现在就打这种大规模的歼灭仗,眼下的关键还是破坏铁路,最好能让华北没有一寸铁轨,没有一根枕木,甚至没有一座承重超过一吨的桥梁。铁路一破坏,ri军就只能依靠汽车运输。到时候来一辆咱们打一辆。非把小鬼子的后勤打崩溃不可!”
陈大旅长想了一下,点点头,说:“唔。你说的也有道理。找时间我跟师长说说。不过有战机出现,还是不能放过。”
郑卫国点头说:“嗯。那是当然!”又问道:“石家庄以南的铁路现在通车了吗?”
陈大旅长一拍大腿,兴奋地说:“哪有这么快!铁轨毁坏的不算,光被咱们搬走的就有三十多公里,大大小小八座桥梁也被你派的工兵给炸了。依我看,少说也得一个月才能通车。”
郑卫国欢喜地说:“就得这么打,多打几次小鬼子连修路的钱都没有了。不过力度还要加强,从石家庄到安阳。两百多公里长的铁路才扒掉八分之一,实在太少。”
陈大旅长遗憾地说:“主要是我们的运输能力不足,扒掉的铁轨来不及搬走。”
郑卫国想了一下,说:“这个不用担心。下回你们告诉乡亲们,冀西和冀中都敞开了收购铁轨,隔得远的补贴运费。”
现在兵工厂正在自己研制炮弹,需要大量的钢材。轨道钢虽然偏软,但是做普通的榴弹弹头还是不成问题的。而且处理之后。还能改成枪管钢。毕竟有了钢的基础,比从生铁直接冶炼要简单得多。
陈大旅长点头说:“成!”又笑道:“这样的话,咱们做笔交易!”
郑卫国jing惕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什么交易?”
陈大旅长说:“我帮你运钢轨,你给我再添十门火炮!那种百禄式战防炮就成!”
郑卫国想了一下。说:“太小家气了,我们干脆来笔大买卖。十公里铁轨一门炮,运费另算,怎么样?”
后世的铁轨每米大约是七八十公斤,所以有七零轨、八零轨的叫法。民国时期铁轨要轻得多,大约是40公斤一米,十公里就是400吨。而一门百禄式战防炮不到300公斤。这笔生意也做得忒黑心了。
不过陈大旅长显然不这么看,他愣一愣,试探着说:“按单条轨道算?”
郑卫国点头说:“嗯,十公里长的复线铁路就是四十公里铁轨,干不干?”
陈大旅长大喜,一拍桌子说:“干,就冲你这句话,我非把石家庄以南的铁路全扒光不可!我算算,嘿,少说也有一千六百公里长的轨道,到时候你可不要心疼火炮,哈哈!”
郑卫国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做生意就是这样,要大家都觉得值才好。
由于急着赶往中条山,郑卫国在冀南只歇息了一晚,次ri便匆匆往冀西赶去。路过平汉线的时候,发现ri军正在拼命抢修。不过看样子一时半会儿还真修不起。历史上ri军为了修通从石家庄到德州的石德铁路,不到两百公里的距离就足足花了八个月。现在铁路不仅被扒走了三十多公里,又有大量路段和桥梁被损毁,够他们忙活一阵子的了。
ri军都忙着恢复铁路,戒备得并不严。部队轻松地突破了ri军的封锁线,然后从元氏直转赞皇,又朝平安县而来。自打去年夏天离开平安县,郑胡子已经有半年没回来过了。
“总座,张团长和李副团长他们来迎接您了!”柱子驻马远眺,有些兴奋地喊道。
张团长就是前34旅旅长张海岩。李副团长则是前34旅副旅长李大壮。郑卫国当初进兵河南时有四大主力,虽然战斗力最强的是由西北军余部改编成的第33旅,但说到底,东北籍士兵组成的第34旅才是真正的老底子,是跟随他多年,又同在平安县起兵的老哥们儿。自打34旅改编成平安县抗ri保安团以后,大家就天各一方,说不想念是假的。
“总座!”李大壮急驰到郑卫国跟前,猛得一个急停,跳下马来,激动地敬了一个军礼。
“大壮,你还是这莽撞xing子!”郑卫国捶了他一拳,又来了个熊抱。
“总座,总座!”张海岩和李三牛等几个老兄弟也先后赶到。几个人激动地抱在一起,眼角都忍不住泛起一阵泪花。不一会儿,县委书记王达和县长李震安等人也先后赶到。久别重逢,大家都是兴奋异常。
李震安感慨地说:“总座,没想到您一走就是半年,大伙儿都想念你呢!”
郑卫国笑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李三牛兴奋地说:“是哩。还升了战区总司令!搁以前真是想都不敢想啊!”
郑卫国打趣道:“三溜子,要不要给你也升一个官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