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孝三想了一下,说:“依我们的实力化装偷袭机场不难,关键是主力部队能否按时到达。”
解如川赞许道:“不错!通讯员。马上打开电台,我要跟集总联系。”
次日,一小队日军突然出现在霍村,兜了一圈之后又向飞机场扑去,途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换上了几辆三轮摩托。
由于华北方面军只剩一个飞行队,为了防备苏军突袭,飞机大多集中在北面。保定虽然有机场,但早已空空如也,只有一个小队的地勤部队尚在值守,以备飞行队临时起降。值得一提的是,机场内还有两辆装甲车。
“停车,接受检查!”一名日军岗哨站在机枪掩体前,挥手示意。
三轮摩托吱得一声停了下来,一名中尉跳了下来很不耐烦地递上一份证件,嘴里还催促道:“快点上士,不要耽误我们的时间!”
在日军内部,航空兵和骑兵的地位都比较高,因为参加骑兵的大部分都是贵族,而航空兵则跟骑兵有着很大渊源。而且跟“土包子”的步兵相比,航空兵处处透出一股技术范儿,自然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看不起步兵也在情理之中。
这名上士也不例外,虽然军阶差了一大截,却根本不把中尉看在眼里,摇头晃脑地说:“很抱歉阁下,根据航空兵团的条例,任何进入机场的军人都需要当地驻军的最高长官出示手令!”这个条例是阳明堡机场遇袭之后临时颁布的,由于具体操作上不太方便,机场方面执行地并不严格。
“八嘎!”中尉勃然大怒,一巴掌就甩了过去,还扯开衣服指着身上的伤疤怒斥道:“你一个上士官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我为帝国流血的时候你还在东京的歌舞厅里抱女人的大腿!”
上士被打得原地转了一圈,晕头转向,立马变得有些不知所措。跟他一起执勤的几名士兵也是面面相觑。他们几个都是入伍不久的新兵,面对老兵自然有些胆怯。
三轮摩托挎斗上突然跳下来一名少佐,斥责道:“早川君,你太过分了。士兵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不要为难他。”
又温言道:“上士,早川君刚从前线退下来不久,脾气有些暴躁,请多多原谅。我是藤原丰三郎,这是我的证件和石井阁下出具的介绍信。”
上士捂着火辣辣的脸,傻呼呼地接过一看,只见证件上写着藤原丰三郎,军衔是少佐,职务是华北方面军某部要员,照片上还有华北方面军的钢印。介绍信也没有问题,第108旅团旅团长石井嘉穗少将在信中要求机场方面积极配合,尽量满足他们的一切要求。当然,以上士的身份也无法分辨石井少将的手迹,更没有资格打电话去确认。
“好了吗,上士?需不需要再打个电话?”少佐眉头微微一皱,催问道。
“不用,少佐阁下,您真是太客气了!”上士忙指挥两名士兵搬开了路障。少佐和中尉返回车上坐好,几辆三轮摩托迅速起动,径直朝机场开去。虽然后面还有两处路障,但执勤的士兵前面已经检查过了,只是草草看了一眼就放行了。几十名步兵也紧跟在摩托车后面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有一名哨兵好奇地问了一句:“喂,你们这是去执行什么任务?”
带队的军曹瞪了他一眼。冷冷地说:“你最好能管好自己的嘴巴!”
那名哨兵有些不满地嘟囔道:“不就是上过前线吗?有什么了不起!我也杀过支那人!”
几名士兵几乎同时看了过来,恶狠狠地目光吓得他缩了缩脖子,好在军曹只哼了一声便带着部下离开了。
哨兵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疑惑地对同伴们说:“嘿,你们不觉得这群人太没有礼貌了吗?为什么他们的目光像要杀死我一样凶狠。”
同伴们觉得是他胆子太小,都哄笑起来,把他大肆嘲弄了一番。
呯!机场内突然传来一声枪响,把正在说笑的哨兵们吓了一跳。几处岗哨上的士兵纷纷朝机场方向看去。
“喂,为什么会传来枪声!”
“发生了什么情况?”
“出了什么事,难道是刚才那帮人干的吗?”
……
士兵们还在议论纷纷的时候。一名性急的伍长已经放下了电话。悻悻然说:“他们说在打鸟,让咱们不要大惊小怪。”
“打鸟?哈,难道是河里飞过来的野鸭子吗?”
“都给我闭嘴!”伍长恼火地说:“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你们说我们是不是该跟城里确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