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哐--!”
“啊--!我的孩子!孩子,你怎么了?!”
“爹爹,爹爹,你怎么了?!”
“……”
随着上空的钟声和铜锣声不断的响彻,城墙底下也传来了各种惊慌尖叫的喊声,有大人的,也有老人的,还有小孩子的,个个凄惨的呼唤声,让桑默忍不住的僵硬着身子回身望去。
这一望,让桑默惊慌的心紧紧的被震撼住了,无法再一开视线。只见着,原本都等待着出城的那些城民,此刻大半的都已经跌坐或倒在了地上,嘴里都在吐着血,甚至有些小孩和老人已经昏厥过去,但是他们嘴里却依旧还有血在往外流着。除此之外,每一个人脸上都是一种很痛苦的样子。
看着,那些城民们每人脸上都是惊慌悲绝的不停给身边的亲人们擦着嘴角的不断的血水,桑默突然觉得胸口炙痛得难受。忍不住的,一手抱紧已然有些昏厥的小川,一手抓着胸口的衣服捏紧,试图减轻一些心口传来的痛楚。
“当--!”
“哐--!”
“当--!”
“哐--!”
“…… ……”
上空的钟声和铜锣声不断,桑默紧蹙这眉头,脸色紧绷泛白,紧揪着胸口衣服的手也紧得骨骼条条,好似在用最大的力气来减轻一些心口的痛楚,。
但是桑默却没有表示出任何一点动静,正好是背对着万俟珩他们,以免让他们发现后为她担心。
“小夙,你,你快给他们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着眼前不断倒地的无故人,桑默亦是不敢回身,只能以背对着的方式,让亓官夙查看一下小月月他们。
虽然,脑海里有一个直觉,眼前的一切,一定与独孤漾儿脱不了干系,但是,桑默现在最想的是看能不能找到可以减轻这些无故人们的办法。
既然,目前他们没办法对付独孤漾儿,那么就只能这样先试着解脱这些无故人们的痛苦。
“快,快将他们的耳朵捂住,别让他们再听这响彻的钟声。”
不消一刻钟,亓官夙便找出了小月月他们为什么会如此的原因,而导致这一切的原因,就是上空这不断响起的钟声和铜锣声,所以,亓官夙便想出捂住耳朵的暂时办法。
“当--!”
“哐--!”
“当--!”
“哐--!”
然而随着亓官夙的话落,上空的钟声和铜锣声越加的不断响彻着,而且似乎是越来越有气势恢弘了。
“噗嗤!”
“万俟大哥!”
在亓官夙一手抚了抚胸口的不适闷痛感,正要伸手捂住小月月的两耳时,突然抱着小月月的万俟珩身体一倾,一声不大的噗嗤声响起,随即万俟珩覆面的面纱前便出现了一块鲜红快速的晕染开来,惹来亓官夙惊慌的一声急唤。
“珩--!”
听见亓官夙的急唤,桑默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急忙的转身,映入眼帘的是万俟珩面纱上的红染。
“珩,你怎么样?很难受是不是?”
当下桑默已经顾不得他们是否会担忧她的脸色,抱着小川又跑到了万俟珩的身边,心焦的胸口愈加的闷慌炙痛起来,但是她只想知道万俟珩有没有事。
“默儿,我、我没事,别担心!”
见桑默焦急的脸色亦是不好,万俟珩生生的将喉咙间涌上来的甜腥味压回去,朝桑默摇了摇头,安慰着她的心慌。
看来,这就是所谓的守望城的覆灭大灾难了。万俟珩望着天空上已然是鲜红的弦月,不禁悲哀的心痛,只因他没能将心爱的人儿送出城去,要她同他们一起承受着锥心炙痛凄惨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