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我得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骆逸安,是新晋的文学总监,以后节目的台本、文学剧本什么都是我负责以及审核。很高兴加入到我们这个大家庭中来,希望以后可以和大家一起共同努力!”
哼,真没想到这个小子也混到这个节目组来了,也好有熟人好照应,省得这些人都和虎狼一般,见不得她好。她暗附在骆逸安的耳边轻声说:“小子!以后姐姐我罩你了!”
骆逸安也轻声回道:“那可多谢了,我以后跟着你混!”林亦莹嬉笑一声,脸庞灿如烟霞,看到此情此景,一旁被他们二人完全忽略掉的陆安迪更加觉得怒不可遏,他张了张嘴,大声说道:“林亦莹,你的准备好了,节目要开录了,你还站在这干什么?”
“节目?”林亦莹差点没一口口水喷死他,他还好意思提节目,她遭绑架的事情还没说清楚呢,还录制节目要不要那么敬业?再说了,他不是还和她打赌,三天人气排行要是落第,她离开节目。一个还不知道是不是还留在这个节目的人,实在没有必要还为这个劳什子节目费心。
“节目?我人都让你们绑架了,你还好1,意思跟我提节目,你要是为了节目,你好意思绑架我?你既然绑架了我,你就别跟我提节目,好像显得有多敬业似的,为了节目你绑架我干什么?你这样做对得起谁?对得起观众吗?”
被林亦莹这一番连珠炮一般的话语一顿抢白,陆安迪的脸上也显出了好不尴尬的神情,一时词穷,竟然结巴起来:“我……我……我可没有绑架你呀,这个我真没干,我要干了警察能放过我吗?你要相信我,我向毛主席保证!再说,你已经缺了好几天直播了,你一天没有从嘉宾的位置上下来,你就得在这个位置上干下去,你知道吗?”
“那我自己不想干了,不行吗?”林亦莹冷着一张脸,抬脚就想离开这里。
“那可不行,咱们这都是签订了合同的,要不我就追究你追究你经纪公司的违约责任!”
“她不是这个意思!”一旁的骆逸安插了一句嘴。
“那她是哪个意思?”陆安迪看着他目光咄咄逼人,“你让她自己说,她又不是没有嘴,用得着你插嘴吗?你插得着嘴吗?这是你的工作范畴吗?”
得了,想想老陈,养了她这么个败家玩意,就是会到处闯祸、搞砸,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一无是处,人家节目组肯接收咱们也不算差的,咱自己就不要作了,真的不会作就会死,不会作死!
“你不让我走也行,那怎么的赌约还算不算数了?”林亦莹低声问道。
“这个当然,就是因为赌约算数,才不能让你走!”陆安迪低眉凝视着她。
“哦?这是怎么说呢?”林亦莹疑惑地问道。
“你不知道,谁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也真搞不懂这些人是如何想的了,你失踪这三天,你的人气排行天天第一,现在你赢了,你证明了你自己了,你当然不必走了。”
林亦莹深深吐了一口气,她简直不敢相信陆安迪说的,这是奇怪,也要不怎么说呢,这个圈子里竟是出这种奇闻怪事,见怪不怪了,这好好的活人没人关注,这一说绑架了,生死未卜,反倒有一大帮闲来无事的人来围观来关注了,林亦莹暗自觉得可笑,可是又实在无可奈何。
***
隔日,节目中要介绍的几件灵异物品已经早早的摆在了展台之上,林亦莹只觉得其中的一件展品与其他不同,没有污秽、粗糙,反见精致细腻,想起当然陆安迪竟然扔给她一件夔龙纹饰的鬼瓶,不要说那灰暗、肮脏的模样,光是想想都觉得分外晦气。哪像眼前的这件匣子这样细密瑰丽、精美异常,听说这件匣子是金丝楠木所制,楠木有三种:一曰香楠,二曰水楠,三曰金丝楠。木微紫而带清香的是香楠,木质较软多制家具的是水楠,而木纹里有金丝的自然就是金丝楠了,它是楠木中最好的一种,红楼梦以“色如槟榔、香若檀麝、敲之如金玉”形容金丝楠木。
林亦莹再细细看它清幽无邪、娴静低调之余果然在光照之处散发着丝丝金光,自有其一番不可言尽的美态,而且这木头一看便知不是新木头,而是一件老物件,又有岁月积淀而出的细腻通达,可身上的光芒却历久弥新,好的木料就是如此,历久弥新越用越光亮照人。她又用手细细抚摸只觉得这物件细腻光滑、温润如玉、手感奇佳,再看着它的上面雕刻着好看花纹,只见,侧面是一抹梨花,顺着木材的纹理绵延婉转、流畅恣肆,大有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之态,正面是一片海棠,起伏变化、颇富韵味,好个梨花配海棠,这不是一支梨花压海棠之意?而且,它的周身还散发着一抹回味悠长的陈陈幽香。
这可真是个好东西,这些天林亦莹参加这个节目也算阅宝无数,可当她亲眼看见它的时候还是不由的发出了赞叹。应该能卖不少钱,拿它换一栋东城区的房子只怕也是绰绰有余的。这过去都是王亲贵胄才有资格用这个东西,想来拥有这件东西的主人也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一看这个匣子的制式风格分明是个妆奁,那拥有她的就是一位女子了,这个女子只怕也是非富即贵,不是一位王妃也是一位一品诰命,保不齐是皇妃甚至是皇后也未可知。一想至此,林亦莹竟然有些兴奋,她竟然摸着这个物件,有些爱不释手,竟然把这个东西有可能沾染上某些诡异的不洁的玩意忘到九霄云外。
反正,说来谁也不信,这么好看的东西会有那些玩意,再说,她作为嘉宾主持来这个节目这么久了,从来也没有真正见过什么鬼呀魂呀的,想来这些东西都是无比虚妄的,怪力乱神之语多半荒诞不经,谁又会真的放在心上呢?